罗兰曾经说过:“爱是生命的火焰,没有它,一切变成黑夜”。现在并不是黑夜,但是由于武汉天气的原因,这天终究还是暗沉的,可是当我手伸出去的那一刻,我觉得这个世界都明亮的如坠了水晶,四周嘈杂的人声,汽鸣都变成了小女孩小男孩吃烤串的叭唧声音,这寒冷的冬天在那一刻也变得格外的温暖,格外的炙热。那个时候,我没有多想,只是想着我应该这样做,我一定要这么做,不然我心里会有疙瘩的。
早在地铁上的时候,就有人在地铁上行乞,是两个人人,应该不是一起的,先来的是一个中年妇女,她一边带着随身听,一边唱着歌,一边向乘客伸手,我知道她意欲何为,但是那一刻我却并不想掏钱包,我不知道为什么,也许是这种情况看的太多,所有心里已经免疫了吧!也不知道为什么,神奇的是她就那么从我身边唱了过去,并没有向我伸手,这让我有点意外,但是更多的是在心里叹了一口气。接下来的是一个年轻男人,他盘着腿,放着感人的音乐,从我面前缓缓的摞动,但遗憾的是很多人无视他,当然啰,其中也包括我,并没有伸出援助之手。我记得当时自己心里并没有什么同情怜悯的,多的只是感慨,明明好手好脚,明明大好青春,却总是突发奇想,偏行一招,不管是真的还是假的,都对不起自己的青春,生命以及尊严。
我是在光谷遇到那对兄妹的,大概只有七岁左右,应该还是学生,穿着薄薄的校服,两个小家伙蹲在一起,互相搓手,小脸冻的通红,两双大大的眼睛红红的,迷茫的看着四周。旁边那个蹲着的是他们的父亲,他的脸上不知道是一道疤还是胎记,长长的从眼角伸拉到嘴角,但是并不狰狞,更多的是沧桑。他从一个书包里拿出一张长幅铺在地上,什么大致写着他们来自小地方,老婆带着仅有的钱和别人跑了,留下了一双儿女之类的。之后男人又拿出户口本,身份证件之类等证明身份的物件排在最前方。做完这些,男人并没有看四周而是始终看着他的两个孩子,静静的,静静的......
我并不是第一次看见行乞的人,他们多是跪着的,或是躺着的,或是在小推车上的,但是从来没有见过只是蹲着的,不是跪着的。这个饱经风霜的男人在孩子面前始终保持着他作为男人的尊严,那一刻,我的心无疑是震撼的,不管是真的还是假的,这样就够了,而且我愿意相信他是真的。
那个时候我已经买了一串烤串,此时此刻,没有多想,连掏出钱一起递给男人,男人抬起头来,眼神迷离却又有着一丝清明,没有笑,低声说了一句谢谢然后双手接过钱和烤串,转身把烤串递给其中一个孩子,孩子们见有吃的,立马欢呼起来你一口我一口的吃了起来。看到这里实在不忍心看了,我走出人群,又去买了两个热乎的大饼递给男人,然后转身就走了。
我不知道那两个孩子最后有没有吃饱,那个男人是不是还是固执地守护着他那黄金般的尊严,但我知道,那个转角有一个倔强的背影在用自己最后的尊严为两棵小花撑起了一片温暖的天。
已经坐在回学校的公交上了,可是心思却仍然是萦绕在那个男人的背影里,那两个小孩子的可爱的吃相上。司汤达说过“爱像发高烧,来去均不受意志的制约”。这个世界上有太多苦难的人,他们或被抛弃,或被贫穷,或被病痛等等,但是这些都不妨碍他们继续爱人,爱物,爱这个世界,就像电影《熔炉》里说的“我们一路奋战,不是为了改变世界,而是不让世界改变我们”一样,始终怀抱初心,只为了对得起我们的良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