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施妺喜,眉目清兮。妆霓彩衣,袅娜飞兮。晶莹雨露,人之怜兮。
1.
我叫妺喜,是有施国的公主,也是有施最美的姑娘。后来有施战败,我被父亲送给履癸。
履癸来之前的那天晚上我逃了,我记得那是一个月朗云清的夜晚,我记得是伊尹叫人把我绑了送回去的,我记得父亲母亲是怎样劝说我的…我记得那晚发生的所有事,可我唯独不记得我自己,可我到底是顺从了。
第二天,履癸来到有施国都将我带走,而我已心死。我的命运不过是“家国为重”这四个轻飘飘的字所决定的,没有人在乎我的感受,除了履癸,那个时候的履癸。
2.
回到夏国都城阳城后,履癸就昭告天下封我为王后,就这样我成为了夏国的王后。无数的赏赐,无数的奇珍异宝,可是这些都没办法让我快乐。直到偶然间我撕破了一块绢帛,我喜欢这种崩裂的声音,仿佛可以与过去一刀两断,我肆意的笑着。
履癸知道我喜欢听裂帛的声音后,让全国都上供绢帛,嘱咐宫人每日撕给我听。渐渐的我和履癸的交谈也多了起来,我会把我偷穿男子衣服出去玩的事告诉他,他也会把他的事告诉我,更多时候是我在说他在听,看着他的眼睛,我会觉得他是真的在乎我。
每天履癸忙完政事都会来我的宫殿陪我,戌时就走,未曾留宿,我知道他在等我心甘情愿。
那天,他很早就来了,还把所有的宫人都赶了下去,只见他拿出一套男子的衣服,笑着说:“快去试试,我很想见见不一样的王后。”
他的眼睛里好像有光,足以驱散我心底的阴霾。换好衣服后,看到他眼里的惊艳,我很是欢喜。
那晚履癸在我的宫殿休息。
此后,弱水三千,只取一瓢。
3.
在岷山氏进献的两位美人来的那天,我知道我有孩子了,我们的孩子。我从不打扰你处理政事,我一直在等你来,然后亲口告诉你这个消息,我等了你很久,直到宫人告诉我你已留宿他处。
第二天午时,你急忙忙的赶来,带着父亲般的喜悦,你还是爱我的。你告诉我你要恢复夏国的荣光,要我们的孩子一出生就得到最好的,还要我支持你。
我能怎样,你是这个国家的王,是我的丈夫,是我孩子的父亲,我不过是浮萍一般的人。
你来的越发的少了,但我知道,你一直陪在我们身边。
在孩子会踢人之后不久,孩子就没了。你说这只是一个意外,孩子还是会有的,你杖毙了那天我身边的所有宫人,那个时候我还是愿意就这样的陪在你身边,直到伊尹出现。
他说,在这金碧辉煌的牢笼里是不会有新生命的。我不信,可我不得不信,我不就是最好的例子吗?他还说,如果我可以帮他,他可以向汤求情让我们隐姓埋名。
我看着你为了你的大业忙碌,权衡各个部落,有时你会来看我,你靠在我肩上说,只要看到我就不累了。看着你眼低的淤青,想着岷山来的两个女人,权利真的是一剂毒药。我帮了伊尹。
4.
……
后来,汤灭掉了夏国,成王败寇,你成了阶下囚,被汤放逐于南巢,而我被送回了有施,我住在有施的一个小村子里,过着我梦寐以求的生活。两年后,你死于南巢。
我这一生飘零如浮萍,如今总算是可以做主了,那日没能同你去南巢,如今总能一同走了。他们都只道你是夏桀,只道等着你这个太阳灭亡,可你却是我的履癸,是我的太阳。
本文纯属个人想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