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一开始贺天认为红毛和条狗没什么区别,喜欢就逗着玩,不高兴就敲打两下。看他龇牙咧嘴逞凶斗狠,却又不得不屈服的模样,觉得有趣。这种乐趣和驯服一条狗没什么区别。俗话说打狗还得看主人,红毛被欺负了,贺天当然不爽,自然要替红毛出头,有种只准他一个欺负红毛,其他人不许的霸道。可是后来逐渐就不是那么回事了,红毛的重要性可能不止一条狗那么简单,这是在贺天回去见那老不死的老爸察觉的。
这次红毛不在身边,还远隔着太平洋,这种脱离掌控的感觉,让贺天坐立难安。被关在这里三天,这种不安焦虑成倍增长。贺天终于等不下去了,随手抄起身边的立式台灯,砸向落地玻璃。哗啦一声,满地碎玻璃。守在周围的保镖应声围了过来。有一个像是保镖的头头的人,还是那硬邦邦的一句话:“小少爷,你不能出去。”贺天也懒得废话,直接拳脚招呼,惯有的拼了命的狠劲儿。那个保镖头头还算有点脑子,知道事情闹大了没法收场,给贺天老爸拨了个电话。
飞机刚落地,贺天就直接打车到了红毛家。看见红毛的那一刻,就好像魂魄回到了肉身,疼痛和疲累一瞬间袭来。直挺挺的倒在红毛身上,那干净的皂角味道,让人安心不已。忽然贺天累的眼皮都抬不起来,浑身没有力气。不得已卸掉硬壳,露出软肋。
在红毛家饱饱的睡上一觉之后,总算是恢复的差不多了。贺天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醒过来时看到莫关山躺在地上睡着了,大概是因为自己占着他的床。外面天蒙蒙亮,借着光,贺天支起胳膊看着莫关山,睡着了的他,没有平日里恶狠狠的模样,少年清秀的眉眼,一时让贺天看痴了。
贺天忽然想伸出手去摸摸平日里那张嚣张不可一世的脸,在这张脸上,他看到过愤怒,看到过羞耻,看到过冷漠,看到过眼泪,却好像从来没看到过笑容。贺天这样想,也这样做了,修长的手指从额头移到眉眼,高高的鼻梁,薄薄的嘴唇。若是这嘴角微微勾起,肯定好看的勾人。只是想想贺天就觉得心痒痒。
鬼使神差的贺天吻了下去,软软糯糯的触感,这和女生接吻不一样。他不满足于浅尝则止,他想要的更多,他想要亲吻他的嘴唇,他的下巴,他的喉咙,甚至他的全身。
一种陌生的情绪占据了贺天的神经。后来见一告诉他,这叫占有欲!他对展正希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