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约到她了。
“你还真是太忙,等你等的我都快石化了。不行,你得请我吃饭。”
“可以呀,想想吃什么?”
“天鹅肉。”
“告诉我哪里有卖的,我去买。”
从大学里卷铺盖卷走人也有3个多月了吧,天天在家蹲着。借着考公务员之名,行啃老之实。好吧,也许就是我太废柴了,没办法,就是这么软弱无能。
她正儿八经的算起来是我初中同学,但我们在小学毕业的那个暑假意外的在一个共同的朋友家见过一面。那时和朋友嬉闹的时候还差点拿椅子砸到她。
想想命运也是太神奇。初一开学那天我在班里看到了她,觉得好开心。毕竟满眼陌生中也算有个比较熟悉的人。
中午放学回家的路上,我又看到了她的背影。那时候也不知道脑子进水还是没带脑子,我便鬼使神差的走到她身后,拍拍她肩膀,说到“姐姐,你还记得我么?”
她怎么回应的我是记不清楚了。也许是不敢记得太清楚吧。毕竟不是比你高的人就一定比你大,好么?哈哈,暂且自我安慰说小孩子,童言无忌吧。
后来我们就开始了十几年来没羞没臊的闺蜜情谊。
时间真是溜的太快,我还没像文艺小说里说的那样45度角忧伤的仰望天空,它就啪的一巴掌把我拍成90度角违心的迎合生活了。
她风风火火,毕业后就去了上海。在我看来很顺利的找到了自己也比较喜欢的工作。而我,则整天窝在家里,从床上平移到饭桌在平移到厕所。我无所事事,或者说我并不想做现在手头这些事。
也是无巧不成书,乔任梁自杀了(默哀一分钟),我发微信给她
“乔任梁自杀了,我真的还有点羡慕他。”
她也许很忙,过了好久才回我
“你神经病呀”
哈哈,也许吧,谁知道一个人会闲出来什么毛病。
十一,她回来了。我也终于约到了她。
“你真的太忙了。”
“你也知道,我家亲戚多。”
我当然知道,从小到大我都是识趣的站在你会客单的最后一位。
“走吧,请你吃饭。”她说。
这个时节的小县城的夜晚也没什么饭摊儿了,我们找了很远的路。边走边聊。我向她诉苦我的种种担忧,未来的不确定,父母的期望,自己的胆小。她就是听着,偶尔插话也是一些自己工作以来的趣事。
我真是可悲,才几个月没见,我已经匮乏到只能以自己的无能为话题了。我只能一股脑的向她倾倒苦水,其他什么也做不到。而她,同样的年纪,却比我成熟稳重许多。
她说“你真的想改行做传媒,策划,我可以给你一些资料。”
她总是这么言简意赅。
“嗯,好的。”
我停止了诉苦,何必把自己活成祥林嫂一般。生命只有一次,想做什么,三思之后就去做吧。前路艰险,也总比不知道走哪条路好。
人生苦短,无梦难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