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晚上和樊伟见面,在我家楼下吃饭,最主要的是谈加盟美术课的事情。
我和樊伟已经认识三四年了,前两年总觉得他是一个很空的人,思想和正常人完全不一样。不属于正常人的大脑范畴,所以每次我只是做一个倾听者而已,因为我们交流不到一起。但是每次见面他都会把他的关于教育方面的想法也好观念也好,给我讲不停地讲。无论他是在从事什么工作,无论是兽医站副站长的工作,还是信用卡代还业务,他都会把他的始终不变的教育观念和我交流。在他的思想中,他认为只有我可以和他交流在一起,只有我能够理解他所说的内容。
随着这样次数的增多,我也逐渐的了解到他是一个怎样的人,他的思想和精力放在哪里?他是学美术出生,现在的工作是某乡镇兽疫站副站长,但是他做这些仅是维持生计,他想做的是人类的教育。他以前一直是在思想上沟通,今年夏天六月份他租了一个房子,开办了艺智书画美术教育。他说到答案是创造最大的敌人,他要做真正培养创造力的美术课。
今晚的交流,是从他十一假期去北京上海考察了三家美术教育的总部,然后考虑到要加盟一家color art 的美术教育。他认为现阶段的美术教育只是提了一个新概念,例如创意画,做的是形势方面,根本没有找到美术的真的和意义。而他考虑的是实质性的是用美术来对大脑进行开发的课程。他的出发点是在人类的发展这一层面。他认为,现在人类的发展现状是人类某些能力的丧失和对现代化机器的依靠;以前人们动手做手工的弹弓、滚铁环,自己做手工艺品,其实是对大脑的一种开发;而现在的人类都已经习惯了用现成的玩具,现在的教育也是在顺应中国现有的教育形式,比如应试教育下的教育,又比如家长期待的结果教育。他想从人类发展的缺陷或者漏洞这方面来着手,他看到的是全人类包括美国,欧洲等地的教育缺陷或者未开发空白地。
我从他一次一次的阐述自己的观念开始,感受到了他对这一份事业的热情和专注,不管别人对他有什么样的看法和说法,他都不受影响,不从正常人的角度去思考问题,比如大家说这个事物是好的,那么他就要从不好的这一点来看,大家说这个事物是坏的,那么他就要从好的方面来看,有句话,存在既合理。他想做的是对学校教育的补充,主要是针对社会能力的培养。他曾说到有一个研究报道初中生有10%的比例上到重点高中,重点高中又有10%的比例上到清华北大等名校,而名校出来的学生对社会的贡献能力没有其他的普通学生多,那么这也反应了当前教育方向的问题和社会能力培养的一种缺失。
为什么他可以专心致志地去投入到这一份事业中,从去学习,去考察,去思考,为什么呢?我说我不像你这样有这么多创新的想法,他就告诉我说他考虑这些已经考虑了十年了或者说准备了十年。为什么这么说呢?他说他在小的时候,大概初中,他就告诉自己他不想走他父母的老路,如果说他父母走的是一条大家一起走的大路,那么他想走一条小路抄小道去超越正常人的大路。他在那个时候就告诉自己,他这一生如果和其他人过的都一样,那他觉得就没有任何意义,于是他告诉自己这一辈子一定要做一件大事。要做一件非常大非常大的事。什么是大事?从那个时候开始他就关注军事,政治,经济。他认为电视剧小说都是废话。他看到政治军事之后,思考这些问题的背后隐藏着什么样的事情需要他去做。他甚至想到收复台湾的武统和文统。就比如说他现在所做的事,他想从人类发展的问题上,从人类进化的问题上,从教育的问题上,来进行着手做一件事情,而这一件事情,也可能几辈子都做不完。但是他想要去做,并且他已经决心全力以赴来做这件事,他说也许这一辈子他做不了太多的事情改变不了太多的现状,但是他要提出这样一个观念,提出这样一种想法,后人的后人才会看到或者在他的想法上继续走下去。他想做一个在历史上能够留名的教育者,或者对人类发展有益的人。我以前觉得很荒谬,但是他敢想,并且他敢于从这个角度去寻找各种各样可以落地的方式来支撑他的想法然后来做实事。他的想法大都来自己世界记录片,他搜集查阅了很多片子。且不说对于错,单是这股劲头就很棒!
他讲到现在的孩子们缺乏或社会人缺少的并不是知识,而是缺少一种对自己未来的目标规划和理想。如果用修房子来比喻的话,更多缺乏的是模型的建筑和设想,或者说是框架的搭建。如果我们的梦想是修30层楼,那么我们就再朝着这30层楼的目标去探索寻求学习更多的30层的知识经验来向里面填充,就像是砖和泥瓦。而我们的现状是大部分人都有了30层的知识经验,也就是砖和泥瓦,但是我们的梦想只有两层楼。那么我们学这么多有什么用呢?所以他认为当今最紧要的是对人生理想的这方面的培养和根植。我认为他的想法非常好。
从和他的交谈当中,我自问,为什么他有这么多的热情,他的理想是要做一件大事,而我呢?我不知道我这一生想要究竟喜欢做哪一行,或者究竟想要做什么?我现在做事一直是在顺应别人的需求,谁需要我我就去!我去哪里看似好像我看重人情,或者是在帮助他人,其实我是没有目标,漫无目的的瞎晃。我这样的状态很可怕很焦虑,我不知道,这一站如果做完事情,下一站我要去哪里?我也不知道去哪一站才是我的归属地。我总是在不同的朋友那里或者身边的亲人那里去寻求我自己可以发光发热的那一空格,不是自己坚定的要去做哪一件事情,这是我自己最大的恐惧。
其实不光是和樊伟交流。我在新巅峰的时候问过胡老师两个问题,第一个问题是我应该如何与人深入相处成为好朋友,第二个问题是我没有目标没有信仰我该怎么办?这么多年我一直向左向右,跌跌撞撞。却没有一条勇往直前或者直通向未来属于自己的一条路。我到底该怎么办?或者说我应该如何去寻找属于自己的一条路,我还没有答案。
从胡老师的课程当中,我知道我这个没有信仰或者目标的缺失是源自我的家庭,我在家庭中所受的教育。所以我想把家庭教育分享给樊伟,但是樊伟说他为什么不去听讲座,是因为他害怕听了别人所说的然后把他的这一点想法给稀释掉。我有时候为什么说服不了对方,部分理由是因为这些想法只是台词,而不是我自己内心的声音。
他继续说其实他原来也不想做这么大,但是当他有了这个想法别人都不理解的时候,他等了一年,两年,三年,这么多年都没有人站出来做这方面的事情,所以他觉得他有必要站出来去做这样一件事情。
从教育家的角度,也许他的想法天马行空,也许他的想法很片面,但是我没有资本去评价,我很佩服他对理想的执着专注与热情,也很羡慕他有这样的目标和理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