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的巡游》—汤川学:多年后,我便成了加贺

好久不见:汤川

也许是前些天所看的书耗费了太多的精力,身心感到有些疲惫。所以最近几天,我选择了好久没有看过的东野圭吾的新书——《沉默的巡游》,想着可以舒缓一下心情,毕竟东叔的书之前看得挺多的,算是蛮熟悉的,而且这本新书《沉默的巡游》(后面部分简记为"沉默")属于东野圭吾的汤川学人物系列故事,对于汤川这个人物,我虽然没有像了解加贺那么详细,但毕竟曾经读过《嫌疑人X的献身》,在读"沉默"之前我便知道这本书中对于《嫌疑人X的献身》有过一次自省般的提及。所以,在告别加贺之后不久,我又与汤川教授相逢。


故事梗概

故事开始自静冈县警在一处起火的垃圾囤积房内发现了两名尸体,经DNA比对,其中一具遗骸属于独居于此的老年妇女,而另一具尸体则是已经失踪了三年的并木佐织。而这个案件的嫌疑人是莲沼宽一,草薙警官对这个人依然有着十分深刻的印象。二十三年前,就是这个人涉嫌杀害了一个十二岁的女孩本桥优奈,然而警方将其逮捕之后,因证据不足,加之莲沼一言不发,行使着自己的沉默权,警方也无可奈何,最后莲沼竟然被宣告无罪释放,这令当时年轻刚入职的刑警草薙受到了很大的打击。

距离莲沼被宣告无罪释放的十九年后,他竟然又因涉嫌杀人,而且还是依然是个花季少女而被逮捕,这次草薙下定决心一定要让他受到惩罚,定他的罪。

然后又一次,莲沼闭口不言,坚定的沉默着,警察又一次对他无可奈何,将他放了出来。莲沼出来之后,去到被害人并木佐织家开的并木食堂,扬言要他们赔偿他的损失,害他成为了嫌疑人,真是可笑可恨之极。至此,主要人物,悉数登场,佐织的父亲祐太郎,母亲真智子,妹妹夏美,祐太郎的发小挚友户岛修作,佐织音乐道路的老师新仓直纪及其妻子留美,佐织三年前的男友高垣智也,当然,还包括与草薙警官多年未见的好友——帝都大学物理学教授,人称神探伽利略的汤川学。

在一年一度的菊野·物语·巡游举行完的夜晚,并木食堂非常热闹,熟客们都在这里享受晚餐,然而,就在这时,传来了一个令众人惊讶不已的消息—莲沼死了。

警方于是对此案展开调查,但是,警方陷入了困境,找不出作案手段。在众人一筹莫展之际,汤川出手了。此前汤川对这个案子就已经感兴趣了,这从汤川近两个月频繁光顾并木食堂就可以看出,至于目的,在此先按下不表。汤川推理出了杀人手法,并成功推理出了氦气是液氮的障眼法,案情便有了相当大的进展。之后,汤川提醒草薙该去查一下二十三年前的案子相关人员了,因为按照汤川的推理,案情的最后一块拼图一定存在于过去。草薙一番查证之后,终于发现增村(与莲沼住在一起的人)竟然是二十三年前被杀的优奈的亲生舅舅,增村这一生唯一的目的就是杀了莲沼宽一,为他的妹妹和外甥女报仇。在一天晚上增村想要向莲沼挥出菜刀的一刻,增村停住了,因为他想到应该还有人和他一样盼望着莲沼死。

于是,增村找到了并木祐太郎,打算合谋杀死莲沼(因为警方那时已然无能为力)。祐太郎找到了发小户岛相助,二人是几十年的挚交,户岛便想出了一个几乎完美的对策,但是这个对策却需要几个人的参与,于是新仓夫妇,高垣智也也都参与了进来。

最后在计划执行的当天,出了意外,祐太郎不能亲自到场拷问莲沼。于是计划本应搁置,但是出乎意料的是新仓直纪杀了莲沼宽一。。

于是,汤川解释了他早就洞悉了的真相,关于留美、关于直纪,关于佐织。。。


逐渐加贺化的汤川

东野圭吾的系列小说共有两个人物系列,加贺恭一郎和汤川学。对于这两个人,在之前的系列中,有着比较好区分的特质,然而,《沉默的巡游》过后,我发现苗头有点不对了,汤川学渐渐有了加贺的特质,而加贺的故事,我还在流泪等待中。

加贺之前给读者的印象,一言以蔽之,暖暖的警察叔叔。这是东野给加贺的人物定位,一个经历较多(东野圭吾费了很多的精力来叙述加贺警官个人的事迹,最后《祈祷落幕时》也以加贺人生谜团的解开为结尾,若还有续集,加贺会了无牵挂的登上更大的舞台),人情味足,洞察力敏锐,擅长在破解案件的同时在心灵上治愈他人,达到加贺认为的真正的目的。

而汤川学给读者的印象,相对加贺来说有些高高在上,不食烟火。汤川学本身不是刑警,只是作为刑警的朋友协助调查,主要是推理作案手段。这天然就与涉案人员有了一段距离。但是个人感觉石神(《嫌疑人X的献身》男主角)的出现给了汤川一定程度上反思自己的契机。


“而且……”汤川将目光移向一旁,继续说道,“我也有过一段痛苦的经历。曾经也发生过一件类似的事情,当时有一个男人为了保护深爱的女人,打算将所有罪名都揽到自己身上。但是因为我揭穿了真相,那个女人再也无法忍受良心上的谴责,最终导致男人的献身化为了泡影。那件事让我很难受,我不想让类似的事情再次发生。”


这段话在为《嫌疑人X的献身》做一个呼应式的结束之余,也给了汤川反思自己的机会,所以,在《沉默的巡游》中,汤川为了破解案情可以在并木食堂做客两个月,了解那里的人和事,像极了《新参者》中的加贺;

同时,汤川在书里的最后说到,

“您的意思是?”

“我和户岛社长是一样的。”

“一样的?”

“我们都是为了帮好友了却一桩心事。常去并木食堂坐坐,和这个镇上的人打打交道,也许能帮助我获取一些线索。”


汤川学主动破解此案的原因之一是石神,缘由之二则是草薙。汤川知道这是老友草薙二十几年来挥之不去的心事,于是汤川罕见地积极主动地参与了这个案件,为的就是了却草薙的心愿。


同时,在最后解开谜题的过程中,面对新仓留美的为难,汤川敏锐的察觉到发生了什么,

“面对汤川的问题,留美回答得有些犹豫。“……只见过一次,他当时不是为了要钱。”

“不是为了要钱?”说完,汤川立刻就懂了留美的意思,“我明白了。关于这一点,您不必细谈。”

“谢谢。”留美答道。”

并制止了留美继续说下去,最后,来自官方吐槽,

“经常光顾的餐馆的主人和他的家人可能会被当成杀人凶手,你觉得我可能坐视不管吗?”

“呦,没想到你还能说出这么有人情味的话。去了趟美国,人也变得通情达理起来了?”


这难道真的不是加贺的剧本???

《沉默的巡游》中,东野圭吾给了汤川一个温暖的形象,赋予了这个角色更多的可能,更大的魅力。汤川不再高高在上,但却依然帅气无比,依然是大多数人的男神。

汤川拥有了加贺的特质,那么加贺呢?

加贺系列的开始时间要比汤川系列早很多,对于加贺个人事迹个人情感的刻画也要比汤川更加丰富一些。现在,汤川越来越有加贺的温暖,而加贺在《祈祷落幕时》中已经知道了关于自己多年来追寻的真相,并且情感似乎也有了着落。加贺已了无牵挂,这当然可以作为一个系列的”落幕“,但是也可以成为加贺系列全新篇章的开始。


汤川,我在慢慢欣赏你;加贺,我会一直等待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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