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我25岁,从小到大谈过了6次恋爱,却很遗憾地从未遇见过所谓的完美的恋人,也从未寻找过或者不如说不相信会有这样一个对于我是100%的恋人,不是因为经历过些什么伤痛而留下来的所谓不再相信爱情、爱怕了的顽疾,而是我这个人似乎一生下来,比起爱情,更想要的是自己。当我第一次在村上广播听见一位嗓音清澈阳光的男生播放着:
四月一个晴朗的早晨,我在原宿后街同一个百分之百的女孩擦肩而过……时,只觉得心头一颤,因为这美得近乎梦境里才能迎头遇上的画面,关于美、邂逅、永恒的故事和感觉都在想象中感受的千丝万缕,虽说有过很长的一段谈恋爱的时间,但不由分说地我是很“幸福”的那种在爱情上花费甚少的,在爱情里所付出的时间甚至没有超过深夜看电影的时间(这也难怪很快地陷入了失恋的境地),在漫长的恋爱时间里,关于某个人的刻骨铭心是没有的,一些琐碎的幸福瞬间倒是有幸体会过,但是和具体的发生在某一位恋人身上倒是无关联。从15岁起就是这样爱了又分开,分开不久又继续饥饿了一样去寻找另一味蜜糖。
关于爱情的文字里,我印象中深刻的几种感觉是:
村上君《午夜里的汽笛声》里写的关于男孩如何爱女孩——我的心脏不痛了,时钟的针开始移动,铁箱子慢慢浮上海面。这都是由于那小小的汽笛声的关系,由于那又像听见又像听不见的微微的汽笛声。而我爱你,就象那汽笛声一样。”的深陷生命黑暗迷茫的拯救和希望;第一次读到王小波《爱你就像爱生命》时我分明感受到了何为“我遇到了你,就有了良心”当以及“我们像炭火上的一滴糖发出的滋滋的声响”在大学图书馆时读到这些文字时的悸动如今想来还犹在眼前一样具体,这么多年过去了,却是始终无法把这顶号的词和思念安放在任何一位具体的人上,今后恐怕更是遇不上了。
遇不上了,却也不心急和遗憾,我是这样想的,今生是无幸运遇到所谓真正的爱情了,所幸并未因此感觉到孤单,却也因为这样一份不曾用过的痴心,随时随地做好遇上负心汉收拾细软,明日继续跋山涉水的准备。
与其说是100%的完美恋人,生活中遇上的其他瞬间更接近这样的犹如神灵降临的时刻——当早餐的第一口咖啡送到嘴边的时候,想象的精灵有一次挥一挥羽毛被我抓住的时刻,走入森林里抬起头看到清风明月下的山脚下的村庄的时刻……
今天在听到闻名遐迩的《斯卡保罗集市》这首乐曲的时候,听到关于这首歌曲的一个小故事——关于歌名《斯卡保罗集市》的由来——斯卡保罗本是英国的一个沿海小镇,因为海盗盛行,许多前往的商人经常受到海盗的侵害而莫名其妙地消失,于是后来创作这一首歌的人用了这个小镇的名字作为歌曲的名字——形容突然毫无缘故消失的恋人,骤然消失忽地杳无音信的爱情,听到这个歌曲我的心和这节奏一起感觉到忧伤起来,那感觉像是一位等待爱人归来的女子,日日站在临海的石头上,对着空空蓝蓝的一望无际的蓝色大海歌唱,这是我心里对于爱情的感觉——毫无预兆地消失。
而恋人与我的感觉更像是海桑的诗——“你是我流浪过的一个地方”,我曾在这岛上种菜浇花,修建房屋,却从未想过真正居住下来,虽然也曾也真真切切地有过“秋天该很好,你若尚在场”的凉意,尝过失去的苦果,第二天想起来依旧故我地离开,是从来没有留恋过任何一座岛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