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在一片落叶上挣扎,唯有我的身影能抵挡,来自整个冬天的寒冷。不用假装风情,你的悲欢,总有人懂。那些噙泪的眸眼,终究无法掩饰你的痛楚。不必气馁,因为在时光的罅隙中,错乱的脚印会告诉你,这个世界,不再辜负你的初心。
多少次的欲言又止?又有多少次的回首相望?每每想到那些如流光幻影般消失的岁月,我都久久难以静心释怀。我不过是想在浑浊的生活中,捕捉一些记忆,供自己在接下来的时日里独自咀嚼。可总有蚊虫飞舞,总有野草枯萎,总有时光泛黄。
时光就在那里,它爬满我的头发,融入我的血液,它甚至在每一个文字里奔跑。如果可以,我愿意用灵魂承载着它们虚无的身躯。我想,我不会老去,正如时光的罅隙中,我所追寻的自由。
自由是一种衍生于时光的力量,每当风雨来临之际,我总能在狂风暴雨中,找到那些直抵灵魂的舒适惬意。它们似一道迷路的闪电,强有力的穿透我的身体。接着,我便在物欲横流的生活中溃退,直至黑夜的最深处。
黑夜中,时光依旧在流动,像沙漏般按照自己的规则的流动。我静悄悄的,不愿打扰,也不愿被打扰,我相信,这是时光所能赋予我的安静。思想浮躁的我,太需要一次打坐,太需要一次修心。
我的心,是尘埃里飘飞的鸿毛,急需落定。阳光下,我的眼里是湖水波光荡漾,是瀑布飞流直下。我眼含热泪,在时光的轻抚下睡去。朦胧中,我与记忆中的每一个人都擦肩而过。我看见那一张张熟悉的面孔,遗憾的是,他们都有了自己的名字。我垂头又丧气,哀叹时光没有给我一个远方。
还需等待吗?那些走了千万遍的路程,我已经有些厌倦。时常在想,如果可以住在一片树荫下,我也许会化身为知了,飞上枝头,叫醒每一段沉睡的时光。
我知道,炙热的热浪正抽打着时光的背脊,那些低声的呻吟我已听见。它的皮肉已经腐烂,只剩下筋骨连接这个世界。它努力想从地上爬起,一遍又一遍,似乎没有放弃的念头。我强忍心痛,把青春尽数相送。它走了,像位垂暮老人一样走了。只剩下我一个人,独自面对夕阳的无情温柔。
时光走了,我的身体在食物中慢慢的变质,就连那些狰狞的疤痕都在和我划清界限。我无比的失落,似乎是抛弃了一个世界,又似乎是超脱了万物的束缚。此刻,我是如此的自由,有生以来,从未有过的自由。
我踏着步,缓缓的前行着,脚下的大地用力托起我的身体,我像棵参天大树般与天地垂直。日月的光辉滋养着我的灵魂,而我却在时光的河流中泅渡自己的心。我的心太冷,它应该被藏在一个冬天里,它应该被藏在一片落叶下,而不是像蒲公英一样,躲进时光的罅隙,被生命所禁锢。
一切的束缚都应该挣脱,除了时光的怜爱与同情。想到此处,我毅然背道时光而行。我只是想看看蝴蝶破茧成蝶时的翩翩起舞,我只是想听听山风吹过空谷时的万物俱静。我看见了,我也听见了,但我却在四季的轮回中苍老了。那些时光如东流的江水般狂奔而去,而年迈的我只能拄着拐杖,在公园的池塘边,望着一群饥饿的金鱼发呆。
也曾想过停下来,剪一段时光,珍藏所有的悲欢。奈何记忆沉陷于浪沙,从此,我只能用故事填埋所有的黑夜。
黑夜是一堵墙,街道上的汽笛声被阻挡,孩子的嬉闹声被围困,我翻过墙,路灯把我的影子拉长。我拼命的闪躲,我只想逃离,逃离时光的惩罚,逃离时光的爱抚。
在时光面前,我不过是个罪人,像面镜子一样自我模仿。对此,我愿意接受所有的谩骂,我愿意接受所有的拷打。我想,我会低下头,不会让别人看见我泪流满面,不会让别人听见我泣不成声。因为我坚信,时光的尽头,有一处罅隙可供我安身。
不必伤神,也不必感怀,时光会赐予你真正的自我。也许在未来的路日子里,你还会不断的想起那些记忆,可别忘了,你对抗不了曾经的自己。不如放下自己,任由时光掏空记忆,与世界和平共处。
二零一七年二月一日于成都,竹鸿初
后记:许久未写,写的很吃力。明显感觉词汇不够用,而且遣词造句也很生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