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至日
舟渡小甜饼——野渡无人舟自横 ·初檬
十一月廿七,冬至了。
入了冬,人大都感觉懒洋洋的,连不法分子都消停了 不少,可能是太冷了骚不动,违法的事就留着开春暖和了再说。反正不管怎么样,局里给骆闻舟放假了。
骆闻舟向来是睡得跟猪一样,不卡着点儿了绝对不起,今天倒是有点奇怪,早早就醒了,连一点赖床的睡意也消失的快的很。骆闻舟瞪着天花板:“活该就是个劳碌命”。他无声的做了个口型,默默吐槽了一句,深怕把旁边一向睡得浅的人弄醒了。
《五环之歌》的闹钟响了,骆闻舟眼疾手快,一把把闹钟给按了。
不经意的一瞥,“嗯?今天冬至了?”手机屏上冬至两个大字配着一片雪景,骆闻舟蜜了眯眼,又是一年冬了啊。他还记得那年冬天,一切都尘埃落尽,他终于拉住了费渡,把人关在了自己家里,锁住了,再也没放出去过。
想到这儿,骆闻舟嘴角露出一丝笑,偏过头,亲了亲半边脸埋在他怀里的费渡。早起的胡茬轻轻蹭过费渡的脸,毛茸茸的。费渡迷迷糊糊的“嗯?”了一声。骆闻舟用嘴角轻轻蹭着费渡的耳廓:“宝贝儿,我先起床了,你再睡会儿。”费渡手揽住骆闻舟的腰,把头往他怀里拱,“师兄难得放假,再和我睡会儿。”费渡一动,睡衣也跟着动了,奶白的手臂上和锁骨上一片艳红的痕迹。忘了说,在骆闻舟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摔了的喂养模式下,费渡的肤色从以前的病态白色变成了温暖的奶白色,印上去的红色草莓显得更加诱人了。骆闻舟喉结上下滚动了两下,伸手把人往自己怀里带了带,把下巴搁费渡头顶上,又闭上了眼睛。
“喵~~~”骆闻舟感觉有个毛茸茸的尾巴在自己脸上扫,他眼睛也没睁,准确的抓住了骆一锅圆滚滚的身子。“又捣乱呢,能不能让爸爸好好放个假了?”“喵~~~”骆一锅委屈的叫了两声。“哟,怎么还委屈上了?”骆闻舟坐起来,拿过手机一看,10点了,骆闻舟顺顺骆一锅的毛,怪不得委屈上了,“来,爸爸给你喂猫粮咯——”骆闻舟一手举着猫一边下床。
“师兄?”骆闻舟亲亲费渡的眼皮,“宝贝儿,起床了,今天给你做汤圆吃。”费渡坐起来,没戴眼镜,头发柔软蓬松,一点都没有平时斯文败类的样子。骆闻舟没忍住,又在费渡嘴角香了一口,哼着五环之歌去了厨房。
骆闻舟放好猫粮,拿起小兔子围裙系上,着手和面做汤圆。
费渡走进客厅,戴上了眼镜,懒洋洋的,“师兄,今天什么日子,怎么忽然想起来做汤圆?”费渡睡衣没换,松松垮垮的挂在身上,骆闻舟一看就炸毛了,“给我回去把衣服换上,知不知道今天冬至,你小兔崽子感冒了看我怎么收拾你!”费渡一点没有被威胁到的自觉,“师兄不是昨天晚上才收拾过吗。”费渡推了推金丝眼镜,转身就溜进了卧室。
骆闻舟嘴里默念阿弥陀佛,毕竟被这小子已经气了不知道多少次了。他做了一个缓缓下压的动作,继续开始做汤圆的大业。
“师兄,你快来看!”这小兔崽子又整什么幺蛾子了,骆闻舟做好心理准备走进卧室。费渡站在窗边,窗帘拉开了,外面一片雪白。
原来是下雪了。
窗外面结着霜花,还能隐约看到外面飘着雪花,费渡回过头,他的睡衣是浅色系的,皮肤是光滑的奶白色,仿佛和这一场雪融为了一体,骆闻舟心里没来由的一慌,怕费渡就这么随着雪化了。
他一个箭步冲过去,把费渡紧紧抱在怀里,像要嵌入身体里才肯罢休。
“师兄,怎么了?”骆闻舟知道自己的PTSD又犯了,“别动,让我抱会儿。”骆闻舟低低的说。
“师兄,我在呢。”费渡转过身来,挑起骆闻舟的下巴仔细端详,“怎么,师兄怕自己老了,魅力不再我就不要你了吗?”
骆闻舟又好气又好笑,一巴掌在费渡头上乱揉一通,“师兄老没老你不知道?给我去把衣服穿上。”费渡不情愿的撇撇嘴,穿衣服去了。
等到费渡磨磨蹭蹭精致到眼镜腿从卧室里出来,骆闻舟的汤圆已经做好了。客厅里雾气蒙蒙,弥漫着黑芝麻和糯米的甜香。
骆闻舟看到了从卧室里出来的费渡,无奈又宠溺,“你说你在家里这么讲究干什么,又不是去参加舞会。”“当然是勾引师兄你啊。”费渡迈着优雅的步子走到餐桌旁坐下。
“小兔崽子,爸爸今天不和你计较。来,吃汤圆儿。”
骆闻舟给费渡盛了一大碗汤圆,“都要给我吃下去,看你瘦的。”“好的师兄。”费渡享受的眯了眯眼。骆闻舟轻笑一声,拿起勺子,也舀起一个汤圆放进嘴里。
这是2020的冬至,在一起的第好多好多天。屋里雾气缭绕,屋外白雪茫茫。这是你和我的暖冬风雪,你和我的烟火人间。“喵~~”对了,还有我们的骆一锅。——骆闻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