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乐在年中
第二天姐姐也回到了家,她带回来了一些漂亮的贴纸,让我帮忙然后把客厅打扮了一番,将我们美丽的家又添上了亮丽的一笔。
吃过中饭后,众人计划要上街打年货,于是背上一个小背篓就出发了。尽管已过正午,但上街赶集的人也还不少,一些超市在门前搞活动什么的,话筒的声音能传很远很远。而我们此行主要目的是买好过年所需菜品。零食已经不需要买什么了,早在还没回来的前几天,姐姐就在网上买了两大箱零食送到了老家。水果也没什么好买的,时到如今人们对“吃”的要求已经没有对“玩”的要求高了。
逛了一下午,腿也走酸了,但却是收获满满。我们总共买了以下几种素菜:金针菇,莴笋,青豆,萝卜,黄瓜等;荤菜有鸭肉,鸡爪,羊肉,腊肠等。家里原本就还有一些菜,比如土豆和猪肉。猪肉是父亲在二伯家买的。我们这一带基本没多少人养猪了,在“吃”这方面只要有钱就可以买到任何东西,既然可以外出务工挣钱,就不想在家里养猪了。但二伯家不仅仅是养猪,也养了几只鸡,另外他家养了两只小狗,而别的伯伯家和我家都是没有养狗的。二伯母心肠好,土豆便是她送的,送了一箱子。除了以上列举的东西之外,家里还有一箱橙子和碰柑。橙子也是姐姐网购的,碰柑是父亲买的,父亲很喜欢吃碰柑,用他的话说是一坐下就得吃,虽然他有时也站着吃,并且吃的不比坐着吃的少。
买完年货的第二天,就已经正式开始了走人家的日子。我父亲姐姐的儿子结婚,免不了要去走一趟,我姐还被叫去接新娘。在农村就是如此,过年总会四处走家串门,有些人家也在这段时间办酒席,来的客人就更多了,也更热闹些。
去往新郎家的路途遥远且颠簸,是在一座比较陡峭的山上,停车位都不怎么多。到了人家门口,可不是默默无闻地走进房门,会有接客的人和接客的礼节。一般这时就有人大喊一声“来客,递烟茶!”并放一小段鞭炮,在鞭炮声中走进人家门,递茶递烟的便马上就来了。在那里遇到了许多以前过年一起玩耍过的小伙伴,我和这些人虽然一年都见不了几次面,可是之间的感情却比一般同学都要好,互相嘘寒问暖一阵后,我们便围坐在火盆边嗑起了瓜子。
新郎的母亲我管叫幺爹。幺爹家虽然不大,但也还是坐得下很多人。一会我们就上席吃饭了,标配四个火锅,一桌得有8、9个菜。因为置办酒席很忙,餐用品都是一次性的,用完即扔。吃完饭后,大人们就搓和着打牌,我们小孩子也不闲着,一群人玩追逐游戏,两层楼跑遍了都没停。就是一个没人要的柚子,我们也能互相滚来滚去,玩的不亦乐乎。玩累了就坐在床上,随便找了副牌来,也围在一起打牌。但我们是不会打钱的,大人打牌有钱的进出,而我们只是娱乐而已。
后续的几天都在走人家中度过了。廿七的晚上,陈氏家族微信群里热闹了起来,过了半个多小时才停歇。于是父亲向我们宣布讨论结果:“我们刚才商量了,从明天开始谈年,明天去大伯家和二伯家,后天去三伯家和四伯家,然后初一就在我们家和幺爸家。”“哦,两家合伙弄饭啊?”“是啊,这样就都比较轻松。”不得不说这是一个开创历史的决定,对我来说也是好事,一天之内可以到两处地方玩。
大伯的大儿子是个老实十足的人,在外面赚了钱,回来就盖了三层楼的新房,大伯和大伯母就住在那空旷的大房子里安闲养老。每逢过年,那个大房子里才装满了人,二老就和客人讲讲笑,说说事,但更多的还是打牌。大伯打牌时完全不动声色,大伯母却相反,一惊一乍的最是好笑。当晚大伯母来我家坐,聊了一会就说“这么无聊我们来打打麻将算了。”于是迅速布置桌面,连我也加入了这个行列。没想后来竟输了50多块,父亲赢得哈哈大笑,姐姐也笑,但她笑的是我几次以为胡了,把牌都亮了出来,结果经过考证却是胡错了。我深感遗憾,发誓以后再也不打麻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