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开始厌倦更文,挖空心思也写不出任何文字时,我任性地停了更。虽然心里一个我说离五十天的更文徽章不远了,放弃太可惜了;一个我说再坚持一下吧,做什么事都要持之以恒,不是吗?你不是要当好儿子和学生的榜样吗;另一个我又说,不更又不会怎么样,何必勉强自己呢?最终惰性的我胜利了。
一天正上着班,五妹给我打来电话,说老妈整条右腿都很疼,疼到不能下地,不能走路。我心里一惊,老妈已经七十三了,老年人这疼那疼的司空见惯,可是说腿疼到这种程度从来没有过。这段时间,忙这忙那的,虽然只有几分钟的路程,我也有好几天没去老妈家了。老妈是最能吃苦的,身体上有什么不舒服总是在那熬着,忍着。总是说,过几天就好了。叫她去看医生,总是说不用,又要花钱。有时候真拿她没办法,小病小痛就算了,疼到这种程度也不说,让人又是生气又是心疼。
想起二十多年前,老妈得了肾结石,痛得在病床上打滚,大哭不已,那时的我只能看着,陪着掉泪,深深的无力感,再心疼老妈,也无法代替她去疼。
下班回家,我连家门都没进,直接去了老妈家。花白的头发,眉头紧锁,枯瘦的手在捏着自己的腿,嘴呲咧着,轻声呻吟。一瞬间,我的鼻子发酸,走过去,把老妈的脚放到我腿上,帮她轻轻地按摩。“腿疼,为什么不和我说?我不是教你怎么发语音了吗?”我嘴上责备着,心里却内疚不已。“你忙,也没有多疼……”老妈嗫嚅着。“明天去做个检查吧,你养了四个孩子,还有媳妇、女婿,总会有空的。”我故做轻松地对老妈说。“嗯,做个检查也好,我也想知道脚为什么会这么疼,疼到路都走不了,疼到我睡不着觉……”这会倒像个乖巧的孩子诉说着自己的难过。
检查结果是腰椎3、4节膨出,有一点增生。老妈一直都很怕疼,她不愿意针灸。听说有个在马路镇的医生用草药治好了很多这类疾病的病人,老妈就坚持要去试一试。老妈年纪大了,受不了风,我就开着小红带她去寻医问药。一路探寻终于找到了在村子里的医生,当即敷上了药。拿了三伏药,才六十元钱。期待能有好的疗效。
人都有自己的人生功课,面临选择,面临不可逆的状况,没有人可以代替的,只能自己勇敢地去面对,其他的交给命运和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