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是这样老去的,在深夜的闷热里一身粘稠的汗液中醒来,月光皎洁,凉风被封存在私密的空间,被所有的白月光包围,恍然明白,时间的意义是什么。
牙痛到破戒点燃一支帝豪试图得到麻醉,快速的带有麻醉的感觉使人着迷。近日的天气过于炎热,夏天的好就在于不用剧烈运动便可大汗淋漓的得到减肥的结果。
某个清晨在大风大雨中醒来,恍惚中听到树叶被剧烈吹动的声响,只有夏天的雨是这样来势汹涌,感到有些凉意,从客厅地上的垫子上起身回到床上,天色朦胧,心中清凉万分,似乎集了一身的爱和恨在这一刻得到解脱,无论这结果是否如愿,也好过含糊不清。
下午,无意中去街道里碰到母亲,她从车里探出头,满脸是汗的匆匆和我说了几句话。才知外公生病,得了轻脑血栓,右手麻木,随即去医院陪同,办理住院手续时要求病人本人签字,外公的手已无法书写自己的名字,笔和纸在互相颤抖,母亲代签。
病房里窗子外有一棵无花果树,树叶葱郁,老式吊顶风扇发出轻微的声响,他安静的躺在病床上输水,外公一辈子那么要强的一个人,在这时也不得不服从生命逐渐老去的安排。我坐在一旁,听母亲讲话,有眼泪在眼睛里,还没落下。
见了很久没见的朋友,并无客气和寒暄,他进屋拿出西瓜,切开递给我一块,很多话没有说出,似乎已经明了。我深知,有些情谊不需要表面的客套。也深知,走失弄丢了太多人。
后来的几天,母亲离开去外地,二十多年了,早已成人,每逢离别,也还是有些不舍。童年是在断断续续与父母重逢又离别中度过。
在炎热中得到清凉,剥开一粒冰糖放进嘴里,试图让那颗坏掉的牙齿缓解它的疼痛,夜色深沉,一切的来和去的迹象,愈加清醒,不需浓重的装束,原来,一些真实是会自动脱落它的外壳,在时间里,需要耐心等待,也需要去相信这一种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