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人所见物者深,浅人所见物者浅。”
--朱光潜
每次看自己所关注的几个公众人物的微信推送,都喜欢看完他们的文字后继续浏览一下评论。智利的好朋友曾说她喜欢在脸书上看评论,而且发现评论往往更精彩。我看评论的初衷是想透过别人的眼睛重新审视作者的言语,这时就往往发现有见地的补充和讨论,大家看不见彼此却在虚拟的世界中感受着一个圈子的气场,无意或有意地被圈子影响着。
有些人在遇到压抑的难题或困惑时,不太会先想到找身边的人答疑解惑,可能觉得耽误别人的时间心中有愧,何况不是什么开心的事。这些人会主动从生活圈之外的人那里找答案,一个重要的途径就是从别人的言语中找共鸣和力量,我就是这样的性格。有意思的是,我发现自己默默追随这些人已经至少十年以上,而且和他们产生的唯一交集就是言语本身。这些言语或是形成文字落在了纸上,或是化成歌声在心里荡漾。这种因言语影响而产生的关系随着时间根植于心底,长成不需要见面就可以给自己带来温暖和力量的亦真亦幻的友情。多么神奇,文字的最大便利就是把遥不可及变成触手可及。
初中时开始影响自己的名人早已经是传媒行业的坐标。当时每周末为了看到长发飘飘气质清纯的她,到了节目播出时间自己就会钉死在那个频道,虽然吸引我的气质在别人的审美里却成了丑。那时在学校报刊栏里扫到一则关于她婚姻和家庭的报道,书香世家,外语环境,我记得自己站了很久,朦胧的崇拜和羡慕萦绕于心,之后似乎是在春晚的连线中再次见到她,在大洋彼岸的常春藤院校为电视前的观众唱了一首歌,依旧长发飘飘,气质如兰。长大以后每次看她在舞台上平和自如地在中英双语之间切换,就感觉是自己的一个熟人站在了聚光灯下,情不自禁地想要静静观看,默默赞叹。每次看她在女性访谈节目里随意聊天不急不缓的样子,就感觉自己也在现场,毫无距离感。我想自己对英语和传媒的喜爱,也是受了她的影响。自己老觉得自己笨,只能下点儿笨功夫,这种自我鼓励的心态也在她的节目和书中得到了呼应。
大学时初听到她的歌,见到她的照片,没有什么特别的惊喜。可是随着一段自我折磨的恋爱的展开,时不时地要去KTV抒发一下情绪,她的歌难度低,唱出来又舒服,也就开始主动去了解她。有的人就是这样,初识不惊艳,越了解越喜欢。在嘈杂的娱乐圈里她真的挺像一朵安静的百合,低调内敛,气质干净,歌声温醇如茶。有时候分不清她是在唱歌还是在讲故事,看她发表的文章也是娓娓道来的风格,在舞台上又能收放自如,温暖却不矫揉,调皮却不造作。有了她的歌,想念一个人时会感觉有了知己,失落孤单时会感觉有了陪伴,学着放下时有了一份坚定,憧憬未来时又少了一份患得患失。
还有两位男士也是自己从大学至今持续关注,一位是专栏作家,现在是自媒体大号,朋友多年前买了他的书送给我,大概是希望我读了他的三本书后能从自己的泥滩里爬出来。结果如朋友所望,虽然书的功劳只占一部分。但最重要的是,读了他给读者的答疑,我自己看问题的角度变多元了,下定夺时也更理智,坚持自己的立场时也不再过于犹豫。另一位是教育培训界的精神领袖,是教育和商业适度结合的探索者和实践者。虽然身居高位,但他的文章和演讲里依旧透出质朴的教师情怀,不矜不伐客观公正地看待自己已做成的事、做错的事和正在做的事。想到网上对他的几句评论:“一个善于在演讲中激励学生的‘圆梦大师’,一个没有一点架子、任由员工‘开涮’的亿万富豪,一个创业伙伴们骑到他头上却不得不服气的校长。”
有的人会说:他们的生活是你完全达不到的,没有可比性。
可是,我本来就没有和他们作比。
人为什么要有一点精神的指引,为什么很多人心中都有自己的偶像?这并不是说我们都幻想自己将来能站到他们的社会高度,而是他们的某些特质、想法、行为让我们观照到了自己的本心,在速成的时代中迷失方向时及时做出调整,继续朝着积极的、勇敢的、理智的、温暖的方向一步步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