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做了一个梦。
梦里我还是一个中学生。
晚上青藤实验楼的走廊一片漆黑,所以从那边的卫生间回到灯火通明喧闹的教学楼时,可能因为色差总觉得整个世界都有些泛蓝,不真实感。
我总要挤出一节晚自习干自己的事情,有些作业不做也不会怎样。
我做很多摘抄,莫名其妙的现代诗,郭敬明小说的抒情描写,还有很多歌的歌词。
中二时期,确实会想着姑娘,如果没有一个这样的人,是很难理解故事中主角的心情,很难理解歌词的情感的。
多看这种文字是会被文字所俘获的,丰沛情绪和江南春雨一样,总是在夜晚湿一屋红窗乌瓦,生一房闷痒青苔。
我时隔不久就会在某个晚自习,对着摘抄本上的歌词,心里默唱。
我不喜欢唱歌,就算小学里参加过合唱团。
我记得合唱团选拔的时候,那个年轻的音乐老师在5-6年级的小男孩们试唱后,点评“公鸭嗓“时的鄙夷不屑。
于是在家里母亲、学校里同桌女生或是无心或是开玩笑讽刺后,也不会再想打扰别人了。只为自己唱,只在心里唱。
从Sealed With A Kiss唱到Lonely,从退后唱到下雨天。能打动懵懂少年的是这份“夏日的忧郁”,是这份“成长的阵痛”,是青春伤痛文学,而不是感恩的心。
而当我不再看着摘抄本哼哼的时候。我已经是青春的过客了。
被我妈叫醒,她催着我赶紧洗漱上学。
我愣了好久好久,直到我想起浑浑噩噩的四年时光,混凝土森林里苔藓般挣扎,要去学校也只是为了捱过漫长的实习期。
我只觉得一阵脑胀,无助感把我吞没。
这个梦可……真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