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上这身纯白行头的我:
“大娘吃饭呢!今天感觉身体怎么样啊?”
“十三床张××是吧叔,我给你换个药哈,来把这个给你放到跟前,速度我给你调好了,你自己别调哈!”
“哥你先别玩手机了,把爷爷那个雾化的面罩拿出来一会儿该吸氧了。”
“姨你这血压有点高哈,先别下地走,静躺一会儿等过十五分钟我再来给你量一次。”
“二十三床李××是吧哥,来烤灯了,好了我给你调好了它这个需要预热一会儿,自己别调哈,大概半个小时结束,到时候你按床头铃叫我就行。”
“你是干嘛的?怎么没带腕带?你是几床家属?”
脱下这身衣服后的我:
妈妈:“来这是你三奶奶。”
我:微微一笑。
不知道为什么,只要我穿上这身衣服就化身为话痨,总是会有说不完的话与激情。
之前一向社恐的我是绝对不会主动跟陌生人讲话的,尤其是异性,甚至于正常的对视都会闪躲。
可当我穿上这身行头就像换了个人似的,尤其是那段时间医院加强疫情防控工作,我去帮忙守科室大门,病人家属要凭着腕带出入,而且要详细盘查核对腕带上的信息,以防止有人假冒。
那几天在医院见习我把能喊的称呼都喊了一个遍,什么叔叔大爷阿姨姐姐总之觉得不喊点什么很没礼貌,总之一整天下来腿酸疼嗓子也沙哑了。
这身衣服仿佛有魔力,只要一套在身上,立马变成活泼博学的白衣天使,脱去就回归到那个唯唯诺诺的社恐小妹身份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