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几年夏天我就一个人生活在湘西,在朝歌省某个城市的火车站里,秋雨非常短促,几乎骤然而至。我的那些地方曾经有过怎样一个人,不,不是那样,什么人也没有。我懂得之后的,迥异,幽微瞬间,如同人群中,突然出现一人。却没有任何悔改。我想知道它最终的形式。
我感觉在一个机械世界中的碎裂及无法成形。一切都在损坏中,败落中,破裂中。我所能剩余下来的信仰,只是浓烈黯然。我和潘晓越过岛屿南,走时,我看她身上的蓝卡其布裙,白衬衣。睫毛像阴影覆盖。
潘晓说:去夜店吗?我说:去。忽然潘晓又问我:你知那棵树有几朵花吗?我说:17朵。潘晓笑了:原来你也数过。21:00在夜店我喝了威士忌(GrAIn),我走过后院时,虚无中出现某个幽灵。它笑道:“你是萧也吗?我给你送来一小块黑暗。”
我没见过那样的物质,我问它能不能摸一摸。它说:“可以,不过要小心!”“当心什么?“它是一小块来自深渊的黑。”它说,“不过还是被我拿了上来。”
“为什么要给我这儿?”我问。”可我没有黑夜的意识。“
“因为你需要这一小块黑暗。”幽灵说,“其他人不需要。”“要把它留在我这儿吗?”我问。“我不知道我为什么需要它,”我说,“我为什么需要见到它。”“你会知道的。”幽灵说。“不要告诉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