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记得父亲住院治疗的第三天,早上九点才开始输液,以父亲慢悠悠走路的速度,去医院不到半小时。
闹钟准时在6的半响起,赶紧起床洗漱,把昨天洗的衣服晾晒了,再把父亲的早点晾晒了。睁眼就饿得难受的我,第一次没有了胃口。出门,去给父亲买《参考消息》。走出小区,来到一环路,往右走,刚过路口,后面就有人直呼我的名字,熟悉的声音,不转身就知道是赖红。大客车阻挡了我们的视线,她却从车尾走了过来。这里到校门不到500米,于是准备送她到校门,从那边绕到卖报的地方。知心话没说二句,后面又来了一位同事,我们只好打住话题,说起这位还有二个半月就要退休老师的开心事。或许期待的感觉是最美的,看她说着退休的打算,眉飞色舞的,仿佛人都要飞走了。还没等她飞走,校门到了。保安给老师一一测体温,一一告知,他们一一登记下来。保安一直帮我很多忙,她们走了,我准备与保安寒暄几句就离开。谁知老同事们一个接一个地来,一个接一个地惊讶说我没变,在朋友圈看到我的文章,祝贺我开始新生活了。不经意地抬头,看见书记来了,连再见都没有说,就匆匆离去。这个早上说的话,可能比我和妹妹一天说的话还多,能感觉到愉快的心在飞杨。
买完《参考消息》,顺路去菜市场买菜。路过一家包子店,看到葱花画卷,突然有了胃口,就立刻买了一个花卷。在菜市买了半只鸡,准备炖一锅汤,打电话让妹妹通知妹夫来吃晚饭。走在回父亲小区的路上,身后听到一段对话“你买的什么,那么多。”“无花果”“那么难吃的,你还买那么多”对方没有答话,讪笑着,“吃起来耙哒哒的,难吃死了……”对方依然没有答话,什么声音也没有,只要她不停地愤怒地讨伐无花果的声音。你认为无花果不好吃,只是你不喜欢吃无花果,并不代表别人也觉得无花果难吃。我不喜欢吃榴莲,但比较喜欢吃无花果,感觉不是很甜,里面的颗粒吃起来也有味道。俗话说众口难调就是这个意思。其实,在我们的生活工作中,有太多这种以自身好恶来干预他人生活的人。
回到家,父亲已经整装待发,只听我一声“开路”。来到医院,把带来的饭菜放冰箱,给父亲倒一杯水,自己泡了红茶。最近一直只想喝红茶,可能是胃需要养一养了。护士来了,给父亲输液,我坐在门外,一边写简书,一边不时回头看看,液输了多少,什么时候请护士。
昨天儿子听说外公住院了,今天孙子一下幼儿园,儿媳就接他过来,儿子要等到下班再过来。很早就听到孙子的声音在楼下,就是一直没有看到他上楼。终于来到门口了,我走出去喊他,他发气连天地吼我,她母亲和我问好。我说:“你要说奶奶,下午好!”他不说,依然发脾气。我对儿媳说:“你先进去,他能好好说话了,才能进家门。”我问他:“你说话为什么这么凶?”“我不喜欢妈妈,我要把她扔到太空里,让她死掉!”“你知道死掉是什么意思吗?”“不知道,怎么样?”这孩子怎么这样说话呢,我感到非常诧异。“死掉,就像我们养的小乌龟和小金鱼,再也回不来了……”孙子愣住了,聚精会神地看着我,“如果你妈妈死掉了,你就再也见不到她了。你还说这样的话吗?”他若有所思地说:“再也不说了……”
在今F,的晚餐热闹,父亲高兴,最高兴的是孙子。生活依然如故,平平淡淡,有亲情就足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