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外公于近日庆生,我特意启动携程APP抢了一张最近的车票,于晚上从惠州出发,因车站地偏,也不容易坐车,老妈准备送我过来,哪巧她也有几位好友想趁此机会在惠州一游,便早早地也跟着来了。
我们大概从10点出发,历二时乃止,进了惠州城就有种与别的地方不一样的感觉,毕竟这是至“庚子国难”后第一处听到起义呐喊声的地方。但到城区,吸了一个小时的汽车尾气之后,我体内唯一的一丝民族亢奋感被彻底掩埋,更加上一路堵到我腿软的感觉让我有种想赶紧离开这里的冲动。
还好这种感觉并未持续多久,在我的循环绕城下,终于找到了附近的一处“义务小商品批发城”,这便是母亲此次的目标,但车开进去之后,我围着转了两圈也找不到免费的停车位,我只好把车开入了地下车库,赶上来的时候众人已拢了一堆东西,之后女人们便开始逛街,我们便随在身后。
这地方却也无聊,整栋楼下来并没有能让我一见钟情的东西,我只好把工作重心移到观赏美女这方面去了,事实证明许多美女还是能让我一见钟情的。我觉得这个世界真正开放的标志,是从将女人逐出闺房的那天开始,因为从此我们男人便可噬无忌惮地观看美女了,而真正拉动世界经济的大轮,也得亏了这些美女们不厌其烦地踏入商场大门才能造成今天的繁荣。作为男人的你虽然也有幸踏入,但其实你的作用仅仅只是付钱而已,不过作为犒劳,里面各色的美女还是免费观赏的,我总觉得,等什么时候实行“收费看美女”的话,世界经济将会再创新高。
然而,上帝赐予女人美丽的同时也要相应剥削少许的智商,想来那种越漂亮的女人总要越喜欢打扮些,以达到精益求精的地步,而长的很特别的女人干脆破罐破摔,也不添抹弄粉,可能她们会觉得:“我此生不能靠脸了,拼拼智商吧。”
所以那些漂亮的女人老喜欢在各种花枝招展的胭脂水粉店或服装店徘徊不已,我妈就是这样。
往往她们看中一样东西都要在内心做一番百家争鸣的内心斗争,甚至走到门口吹了十几分钟风,最后决定要进去买下来但进去看了许久还是没买。终于几乎将车堆满之后,她们才依依不舍地金盆洗手,转身来到附近一家不知啥名的餐馆,点菜吃饭,哪巧我见她们逛街实在无聊,便事先吃了两根热狗,点来的牛腩饭却只吃了一半,还好中国人习惯了浪费,我若要打包的话,立马会被他们刮目相看。
用完了饭,众人一看天色尚早,现在回去也还无聊,幸而这附近有一处驰名中外的美景,名唤“西湖”,大家决定前去一观。这西湖不在杭州,而在惠州,其实惠州也有一处西湖,也有苏堤,好像一提到西湖,东坡那白胡子老头就会出现在你脑海里,没错,这惠州西湖也有这老头的足迹。
却也不是这老头闲不住爱跑,是因为当时的皇帝实在是一位玩“策略游戏”的高手,总喜欢把官员挪来挪去,大概苏东坡这老头不太招皇帝喜欢,又被周围权臣一弹劾,得,一张火车票,您还站这干嘛,滚惠州去。
北宋时期的惠州,蛮荒烟障,不说刚刚进化罢,总之没几个识字的,苏东坡的到来彻底激活了惠州的文化修养,一下,又照猫画虎在惠州来了个“苏堤玩月”,从此引得此处与杭州西湖遥相呼应,甚至名字都取的一样,然而惠州西湖仅苏东坡一个骚人,毕竟独木难支,千百年来名气也逐渐落了下来。
但如今的旅游景点偏偏卖的不是文化,而是各种道具,自然没人管他是谁来过,谁修的,只要隔远处一看,塔是尖的,瓦是弯的,漆是红的,在给它冠一个偏古的名字,这他妈就是一处古迹,至于年代考究,概不关心,也不再话下。
我们一行人车还没靠近景区,车后的几个女人便开始惊叫起来,我一时窃喜还以为她们开始热爱古迹景点了,哪知一人说道:“那边好多卖衣服的地方,赶紧停车,让我们下去。”我一下差点熄了火,找好了停车位,又和她们逛了一圈附近的商业街后,才逐渐往西湖赶去。
此处景点,没有一丝值得玩味的,无非就是吹吹海风而已,但好不容易来了一回,不找到“苏堤玩月”怎么对得起东坡肉?然而一向觉得学贯五车的我,站在此处也迷茫了,不得不耻下问一位工作人员说:“您知道苏堤玩月在哪吗?”他扫了一堆的瓜果纸屑后不耐烦说:“这里就是。”我突然惊觉,回过头一看,原来自己站的这条长长的走廊,就是“苏堤玩月”,无奈大白天,没月给我玩。
我羞得赶紧离开,跑了一段,只见远处丛林之间耸立着一个塔尖,看年份应该已经养肥,走进一瞧才知是唐代所建的“大圣塔”,于明代重修,无奈这塔门都被封得严严实实,我纵是有铜墙铁壁之功也撞不破,难怪能存在这么久。
我迟迟徘徊在惠州西湖上,总希望能找到一处与杭州相同,甚至超越杭州的地方,眼前的朝云墓没让我失望。
杭州也有一位有名的墓,便是苏小小的墓,而惠州能与之媲美的大概就是王朝云了。因为这两人有两处异曲同工的共同点,第一都是名妓,第二都曾扶持过文人,所以王朝云死后,苏东坡才会亲自为她写墓志铭。
虽然王朝云的墓让我们好找,而且墓前也并无任何代表身份的“垒”,但我觉得不虚此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