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节回顾:《岁月,爱情的劫数》75 我们的爱情败给了房子 - 简书
有车一族的生活,看起来很风光。加油和保养的时候,又要心疼钱了。何况,还有每年的几千块的保险费用。这样算下来,养一台车,只在市区跑跑,一年至少都要二万多。
红算了半天。再看看自己的存款,还是把车钥匙放回到抽屉里,出门坐公交去了。
每次出版或者有其他收入的时候。姐俩并不是一分为二。而是一分为三。各拿其中一份,另外一份是存起来的。这个存起来的钱,存折放在红这里。
钱,对于姐俩来说,是件很头疼的事情。
单身的姐妹花,经常要出席各种场合,平时还有些收藏等爱好。花钱很快。虽然姐姐的男朋友会有些补贴,不过也只是一部分。红后来通过玉成也花费不少,但是与她的消费比起来,这些也算不了什么。何况,和玉成在一起,她也花费不少在打扮上面,这钱更是水似的出去了。
越是挣不回来钱,越是觉得钱不耐花。存折上的数字一天天变少,却没有什么入账的。
马佳音安排红采访写雷振国的事情,也因为雷振国生病入院而暂时搁置了下来。
这样一来,红手里并没有什么工作要做了。
她以前兼职的地方,也没有什么联系了。之前和玉成在一起将近一年,加上最近大半年的情况,她几乎和外界又断了联系。
姐姐也没有什么存款,有点也花在旅游和打扮上面了。现在又新添了车,消费更是多了起来。
所以,红想依靠姐姐拿点生活费的路子,也算是堵死了。
没办法,红打算再去找玉成,和玉成复合。至少,这样可以暂时有人养活她。
红坐在公交车上想,自己什么时候变得如此无耻了呢?
玉成还是爱着她的,也是奔着结婚跟她去的。她呢?大概以前是喜欢和玉成在一起的感觉,她爱的应该是那种感觉和生活状态。现在是很明白也很清楚这一点,但是她依然去选择和玉成在交往。原因很简单,玉成可以给她,她需要的生活。
公交不紧不慢地走着。
红从包里拿出镜子,仔细照了照。今天下午抽空去做个美容吧,皮肤有些发黄了。
玉成在公司上班。
红先去家里。家里还是和昨天晚上一样的状态——玉成不会收拾房间,却也不会动任何东西。
红慢慢收拾着房间,就像以前一样。做着和以前一样的事情,却不能像以前那样平静。
没等收拾好房间,马佳音的电话便打了过来,告诉红说,雷振国不行了。
马佳音在外地出差,让红替他去看看雷振国。
红只能告诉玉成,她有事情,让玉成晚上去电影院先等她。
原本是要看电影的,红很想看的一部片子。
2010年度的热门影片。虽然是动画片,却是更多成年人在看。
玉成特意订了票,带红过去看。
红猜想,玉成大概是想对她求婚。
这种事情,直觉很重要的,玉成神神秘秘的样子,背着她打了几次电话,而且家里还有装修设计过来测量。这些事情,平时都不会是玉成考虑的,而且玉成是那种不太喜欢改变的人。例如家里家具的位置,哪怕是一个水杯的摆放位置,都会是固定的。所以,这样的男人,如果说不是为了做结婚的准备,应该不会去想重新装修房子。
玉成是不是连钻戒都准备好了,这事,红拿不准。不过,她想,如果说玉成向她求婚的话,她应该会接受吧。毕竟,和这个男人一直在一起时间也不短了,而且这个男人对她是真的用心的好。结婚也不是件坏事情。至少可以搬出去住。
红越来越不想回家了。
姐姐的车并不是自己的钱买的。而是她的新男朋友买的。姐姐已经答应了新男友的求婚,这个男人要成为她的姐夫了。
不过,姐姐要想嫁给这个男人,依然是困难重重。一方面是男方家里不同意,另一方面是马佳音不放人。姐姐是马佳音的人,这个“人”的含义比较复杂。说得难听些,姐姐是马佳音的情人之一,同时也是马佳音手里的“牌”。
自然,姐姐的男友并不知道这些事情。姐姐也不敢和马佳音撕破脸。一旦闹翻,马佳音把这些脏事告诉她的男友,她就完蛋了。
所以,姐姐想躲到国外去生活。
红知道这些事情,她帮不上什么忙,唯一能做的就是闭嘴。
雷振国只是病情反复,生命暂时没有什么大的危险。
红去的时候,雷振国已经醒了过来,正在喝粥。
雷振国的妈妈照顾着他。
来看雷振国的人并不多,单位的同事代表,还有就是几个平时来往的朋友和本家的兄弟姐妹。
红算是很意外的一个人。
雷振国介绍红和自己的妈妈认识。
红看到这个男人,倚躺在床上,气喘不过来的样子。
“马老师在出差,等他回来,一定会过来看您的。”
红带了些水果和牛奶,这些都是从医院附近的超市买的。她特意扛着走了半条街才过来,手都有红印了。医院里倒也有卖的,不过比超市贵很多,她想节省点钱。
雷振国的妈妈接过了东西,道了谢。她已经五十四岁了,退休四年多了,不过还是打工做着事情。现在一家超市做理货员。看着自己的儿子躺在床上,医生也告诉她并没有什么特别的药或者治疗可以让儿子好起来。就像油灯一样,慢慢消耗着,等着生命最后的终结。每每想到这些,她的脸上总是带出愁容来。
所以,红看到的是一个愁苦着脸的老年妇女,甚至于她的道谢都是带着哭腔。
红便简单问候了几句,也问起了医生如何说之类的。
正聊着天,雷振国突然开始咳嗽了起来。
这一阵咳嗽,来势如此凶猛,好像要把他的五脏六腑都撕裂似的。他满脸通红,头上还挂着汗珠,只能用毛巾把嘴捂住。旁边妈妈帮他拍着背。后来,他总算渐渐安静下来,极其难耐说道:“你看吧。我这样子,不如死了舒服。这种折磨不知道什么是个头!”
旁边妈妈又快要哭出来,却撑着安慰着他。
这可怕的病已经弄得雷振国六神无主,刚才还说话的兴致,现在踪影全无。
红安慰了几句,便告辞先出来了。
医院的气味让她觉得很难受,更为难受得是,看着一个鲜活的生命就此逝去。
红与雷振国并不算是有多少交情,却对这个男人抱以同情。
出门的时候,红遇到一男一女进来看雷振国。
这对男女看样子,大概像雷振国的同学,也都是愁苦着脸。男的手里拿着几个补品模样的盒子,女的手里拿着些水果。
时间正好不会影响她去看电影。
医院门口的公交车有些挤,她还是幸运地有一个座位。
玉成并没有过来。
这让红有些意外。玉成是个从来不迟到的男人。无论是对朋友还是其他人,他从来不会到太早,便是也不会迟到。例如吃饭给七点半的话,玉成通常是七点二十左右到。玉成的逻辑是,到得早了,对方没有准备好,自己过去可能是件麻烦事情,而到了晚了,那种没有礼貌的事情,不是他的选择。所以,他是那种不早不晚,刚刚好的人。
这次,玉成却迟到了半个小时,而且没有任何联系红的意思。
红拔打了玉成的电话,却没有人接听。又打了玉成办公室电话,这次有加班的员工接听了,告诉红,玉成早在一个多小时前出发了,开着他的车。临出门前,交待办公室员工说要去和红看电影,有工作问题发信息给他,不要打电话。
红有些着急了。按时间来讲,就算是堵车,现在也应该到了附近。何况,没有不接她电话的理由啊。
发信息过去询问,依然没有人回复她。她唯一能做的,就是呆在电影院门口等着。从下午五点钟一直等到晚上十点多。她一直在等着。站得脚酸了,索性坐在地上等着。
玉成依然没有出现。
马佳音却出现了。他给红打了好几个电话,红只能告诉他,自己在电影院门口等玉成。
马佳音刚出差回来,他已经找到投资人,愿意改编剧本拍电影的。现在需要红尽快完成对雷振国的采访,完成剧本小说,然后再修改。
在得知玉成“失踪”的消息后,马佳音做得第一个反映,便是报警。
有工作的成年人,约了自己的女朋友看电影,却没有任何原因消失,这是件不太寻常的事情。
警察最初并没有受理马佳音和红的报警。因为按相关法律来看,失联与失踪是有区别的。
法律上讲的失踪,是指下落不明。何为“下落不明”?最高人民法院关于贯彻执行《中华人民共和国民法通则若干问题的意见》第26条规定:下落不明是指公民离开最后住所地没有音讯的情况。
现在来看,只是红与玉成失去了联络,并不代表玉成和别人没有联系。
警察建议红先联系下玉成的家人和朋友看看,如果说超过四十八小时依然没有联系,那么警方才能受理立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