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生日礼物

   大学里的一年过得特别快,萧诺和黎卿甜蜜似胶,焱灵也仿佛已经习惯了这样的相处,她总是默默地看着。

  “灵儿,周末你就满20岁了,爸爸要给你安排一场生日趴。”焱标宠爱地看着焱灵,眼里的宠溺都快溢出来了

  “还是老爸最好,是不是到时候别墅能让给我呀,你和妈妈出去好好放个假?”焱灵调皮地挽起焱标的手,来回晃着,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

  “好啦好啦,小宝贝,怎样都可以,只要你开心!”焱标摸摸焱灵的头,顺手开了张现金支票递给焱灵,这是给她办趴的钱。

  焱灵接过爸爸手里的支票,心里装满了心思,脸上挂着甜美的笑容一蹦一跳回自己房里去了。

  周六一早,焱灵拿着父亲给的支票,到银行取了现金,并走向了A市福利院,她把钱交给了院长,在福利院陪孩子们玩了一上午,这才离开,去咖啡馆打工。

  早就在柜台前磨咖啡的刘彬一见到焱灵出现,内心就开始雀跃,嘴上不说的他,眼角的余光一直在焱灵身上打转

  好不容易打工结束了,刘彬像往常那样坚持要送焱灵回家,在小区门口,刘彬并没有像以往那样挥手跟焱灵告别,他有点不好意思的说:“小灵,你能陪我散会步吗?”

  “好啊,反正我也没事做。”

  于是,焱灵和推着自行车的刘彬肩并肩地走在别墅的小道上,刘彬不时把自己的手放进口袋,又不时尴尬地抽回来

  焱灵则低着头想着心思

  “小灵,我……”刘彬突然停下脚步,红着脸掏出自己口袋里已经捏出了手汗的小盒子,“小灵……生日快乐!”此时刘彬的脸已经快赛过张飞了,手足无措的递着盒子,身边的自行车早已不知道什么时候因他紧张的放手而躺倒在地。

  看着脸红得跟苹果一样的刘彬,再看看无辜而仓促地躺在地上的自行车,焱灵的笑点莫名被戳中了,她很久没有这样开心的笑了,刘彬一下子就被从来没见过的美丽笑容给傻住了,这赛过阳光的笑容,他从来没见过有人可以笑得如此美丽动人。

  而不远处的窗口,被这笑容震住的还有另一个人,这也是他们长大后,他就再也没见过的美丽笑容,曾经一度打动他心的笑容,现在在其他人身边再现,萧诺烦躁地摆了摆手,为自己这股莫名奇妙的动心感觉郁躁,是的,那是多小的时候,小学?初中?他为焱灵的美丽笑容所吸引,可是时间久了,他发现焱灵似乎并不在意他,而相反的,黎卿则表现出对他深深的爱慕,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和焱灵之间就好像有了种透明的隔层,说不出来他们之间到底怎么了,有种熟悉的生疏。

  楼下,刘彬被焱灵的笑傻住了,回过神来的时候,他也为自己的好笑而尴尬地摸摸自己的头发

  焱灵开心地接过刘彬的礼物,轻轻地拥了下刘彬对他说了声谢谢,愉快地转身走进自己家的花园,留下一脸错愕,刚回过神来又失了神的刘彬,杵在原地,久久无法回神。

  开心可能只是因为不经意间被引爆的一个笑点,而更多时候生活如同刹车,随时会引出烦恼刹住笑点,空荡荡的屋子只有焱灵一个人,父母早就被她撵出去度假了,之所以想让他们走开,是因为她不想在热闹的生日趴中感受孤寂,相对而言,现在这样在孤寂中的孤独更不容易让她难受。

  因为暑假的缘故,早在半个多月前黎卿就陪着姥姥去了美国的姨妈家,萧诺也借故出去旅游,跟着黎卿偷偷去了美国,他们的礼物早在一周前就已经快递到了焱灵手上,焱灵把三个盒子都聚在一起,现在应该是最开心的拆礼物时间,不管有没有趴,她至少还有礼物,她为自己倒了杯香槟,点了根最爱的柠檬蜡烛,然后开始拆礼物,她拿起一个最想拆的箱子,小心翼翼地打开,里面是一条杜嘉班纳的芭蕉叶小丝巾,绿色是她最喜欢的颜色,所以每年的生日,萧诺总会送给她绿色的礼物,有时候是绿色的钻夹,有时候是绿色的手镯,只要和绿色搭边,他就会找出来送给焱灵做礼物。焱灵小心翼翼地取出丝巾,虽然这些绿色的礼物都不是她收到过的最贵重的礼物,但是却都是她心中最珍贵的宝贝,她甚至专门用一个带锁的抽屉收藏着它们,一次也没舍得用。黎卿今年送给她的是一对香奈儿的耳环,刘彬的礼物则是一条串着钻戒的项链,一枚钻戒挂在一条彩金项链上,焱灵第一次看到这样的设计,以前她只见过指环项链,这样的钻戒项链很别致,于是她把它挂在自己脖子上试了试,虽然这不是一颗真的钻石,但是却依旧很闪耀。

  这时,门铃焦躁地响了起来,门外站着让焱灵不知所措的身影

  “萧诺?你不是在美国吗?”焱灵又慌张又惊喜,她心里揣测着萧诺不会是因为她的生日回来的吧?可是转念一想,黎卿没和他一起来,这个可能性很低。而此刻萧诺站立不稳的身体慢慢倒向焱灵,一股冲鼻的酒味让焱灵吓了一跳

  萧诺从来不喝酒的啊,因为他是有名的半杯倒……是什么事情,让他把自己往死里灌?

  “萧诺?萧诺!”焱灵吃力地扶住萧诺高大的身躯,把他一点一点往沙发上挪。

  “不要走……不要离开我……”萧诺的手在空中吃力地抓着什么

  焱灵为他倒了杯热水,正准备扶起他,让他喝点水,可是萧诺乱挥的双手瞬间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紧紧地箍住了她的手

  “萧诺,到底怎么了?”焱灵被他握紧的手腕吃痛的眼泪都快掉下来了,可是萧诺还是一点也没有松开的意思,

  “你不可以这样对我!我不会让你离开我跟别人走的!”萧诺恶狠狠地盯着眼前的女人,眼睛因酒精的麻醉已经失去了焦点,一个翻身他将不知所措的焱灵压在了沙发上

  “萧诺!萧诺!我是焱灵啊,你怎么了?”回过神来的焱灵被他的举动吓坏了,她从来没见过这样的情形,萧诺从来没有这样可怕的表情,这是第一次她看到他眼里的绝望和痛苦。

  “是不是只要你属于我,就不会离开我了?”萧诺将焱灵的双手箍住,高举过她的头顶,双腿紧紧压住焱灵的身体,让她动弹不得,焱灵胸口那闪烁的钻戒的光芒,像是一把利刃映入他的眼帘刺进他的心,他抓狂似的撕扯着焱灵的衣服,野兽般的咆哮着,嘴里却不断喊着“黎卿……黎卿……”

  焱灵的眼里透出的恐惧和绝望丝毫没有影响萧诺,萧诺疯了一般的要了焱灵,身体虽然疼痛,但是内心的痛更渗人,焱灵绝望地看着这个压住他的男人,曾几何时,她多希望能靠他那么近,可是却不是像现在这般不堪……

  泪水划过她美丽而惨白的脸庞,外面夜色已浓,焱灵为自己收拾起残破的衣裳,也为萧诺整理好衣裳,含着泪擦去白色皮沙发上那一抹刺眼的嫣红,缓缓地整理好自己的情绪,看着萧诺那满足而熟睡的脸,她竟然无法恨他。

  门外急促的铃声又响了起来,是李爱和黎卿,慌张的李爱一看到焱灵,就忙问“灵儿,见过小诺吗?”

  黎卿也焦急地在边上低语:“都是我不好,我不该刺激他的……”

  焱灵抬起手指了指沙发上睡得很沉的萧诺,努力压住自己哽咽的声音道:“他到我家给我过生日呢。”

  听到萧诺在焱灵家,眼前的李爱和黎卿终于舒了口气,李爱指责黎卿说:“你下次别拿这种事开玩笑,小诺很小心眼的,你怎么可以为了和他闹情绪就和自己表哥假装成情侣去气他呢!还说要和他分手!还好小诺没事,不然我就……”李爱的语气中充满了不满和对儿子的心疼,但是看到焱灵,她欲言又止

  黎卿委屈地低下头咬着嘴唇,这次她是过了,可是她也没想到萧诺的反应会那么大,直接甩手飞回国内了,还好她立即订了下一个航班赶回来,不然要是真出事了,她还真没法向萧家交代……

  “灵儿,不好意思啊,给你添麻烦了,下次阿姨给你补办生日宴!生日快乐哈!我们先把这个醉鬼提回去,你早点休息!”李爱催着黎卿一起扶起萧诺,把他送回家去。

  关上门送走他们三个后,焱灵的泪水就决堤了……这是不是二十岁的生日礼物?上天把萧诺送到她身边,却残忍地和她开了个不该开的玩笑,从此以后,除了爱他,她是不是又多了个不可告人的秘密……而她……真的还能和从前一样面对萧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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