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 | 初淳
01
要毕业的时候,室友找到一个蛮不错的工作,实习又回到宿舍,说话跟以往截然不同了。无可厚非,因为有底气了。
回来干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把放在床上的小桌子换了,说:这个桌子有点儿重,实在没必要委屈自己,现在我有钱了,我要重新买个,尽管这个桌子一点儿也没坏。
室友回来干的第二件事情就是把蚊帐换了,武汉的夏天蚊子特别猖狂,几年来,室友的蚊帐由原来的纯白色变成了泥土色,而且上面还有不少蚊子的血,一次室友吃过午饭后,和她的朋友一回宿舍,说:现在有钱了,自己要过得好,不能委屈自己了。
类似的事情很多,我也是个自尊心极重的人,久而久之便也烦了,有时候也跟着朋友对着干了。
室友要买个iPad,整日里在寝室大声说:XX,你觉得iPad air怎样,我就是要个来下电影,这个要两千多左右。我本不在意,但那段时间整日里在宿舍说,这种炫富心理,我也是很反感的,偶尔我也插一句:我以前买的时候是两千五左右。然后朋友不说话了。
室友说要买个单反,好好拍照。要拍毕业照的时候,室友说用她的iPhone 7来自拍,淡淡地回答:自拍不是很好吧,哎,还是单反好。室友说:你有相机吗。我说:哎,我大二的时候买了个小相机,不过已经带回去了。
……
我们每个人都是由平凡演变而来的,虚伪、虚荣等心理我也是十分能够理解的,但若是常常如此说,我想性子再平淡的人也是讨厌的,当然也或许是我的性子还不够淡。
很多时候,我们把自己真正放心里,就会少了对世界的交代,多了对自己的交代。理性的人会想:
我虚伪对自己有什么意义。
我过度地看不惯别人的行为,不过是在意了一些不应该在意的人。
02
朋友W有一种皮肤病,我和她相识的时候,我正在为自己的过错赎罪。认识她后,她整日里跟我宣传她的朋友,这个朋友叫她什么外号,那个朋友叫她昵称,这个朋友送她什么,那个朋友送她什么,当时沉默的我是羡慕有很多无话不说的朋友,久而久之我也强逼自己去做个对人好的人。
于是母亲买的水果,我去送人;明明自己要按着计划去做功课,但是得去陪人;她遇到伤心的事情,我要把手头天大的事情放下去帮她;在我这里,朋友的利益高于一起……
慢慢地,我的朋友多了,我很开心,我自以为这些就是我的闺蜜,于是我脑袋里整日都是如何去为他们服务……不懂拒绝,也不愿拒绝,把一切能对别人好的行为做到极点了。
当我们分离很多年之后,当我开始走上妇女年代的时候,猛一回头才发现,我们其实已经很久不曾联系了,而自己也为当时的过激行为付出了代价,也深深地意识到那时候的行为如今看来不过一场笑话。
其实说到底,不过是把自己从来没有的东西看得太重了,以致于做出过激行为,但做个理性的人,从不同层面去认识事情本质,才发现你并非真的需要这样一些人,而对方或许把你的这种行为看成是理所应当,把你看成傻子。
很多时候,我们要相信,做个真实的自己,我们或许不会获得很多东西,但是至少我们自己是为自己服务的,而且我们所得到的也是真实的,你没有那个义务或权利去为别人全心全意服务的,自己的安排和计划也是需要理由去打破的。
我们能否从别人那里得到尊重,不是一味地奉承,而是做个有底气、有原则的人。是我的,终归是我的,不是我的,强求到的也不会陪伴自己太久。
03
林徽因是我认可的一个女性之一,当然仅限于我目前对她的了解,至于那些关于她的是是非非,谁又能说得清呢。
我认可她,关键在于她是一个不依赖别人,不靠他人鼻息生活的人,更在于她是一个理性的人。
在我所了解到的林徽因的世界里,她和徐志摩相识、相恋于康桥。都说少女心对于爱情都有一种不顾一切的力量,但她理性尚存,知晓徐志摩已有家室,不可毁人家庭,而自己也是要独守一个丈夫。
她是自己的女王,因为自己有想做什么就做什么的资本,接受西方教育,是个才华横溢的女子,也有建筑方面的造诣,可谓资本雄厚,因此有资格过自己想过的生活,而内心强大的追求也要求她做个理性的人,不可为了一时的欢乐而不顾他人。
朋友来找我,我们一起在商场外的广场上坐着看暮色降临,我问朋友:如果你特别喜欢一个人,但是他已经有家室了,你会如何选择。朋友当时说看喜欢的程度吧。我当时信誓旦旦地跟她说:不管我有多喜欢他,我都不会做出任性的事情。
后来,我独自一人去北京工作的时候,我才知道我其实也是一个不够理性的人。独自一人在一线城市打拼,房价太高,日常消费太高,工作压力大,在这样一个孤独而又陌生的城市里,我得到一个兄长的照顾,一阵暖流在内心里趟过,无意之中得知到他有家庭,却也并未放弃念想,反而时常告诉自己: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为自己而活。瞧瞧,这样的想法多有道理,但当我真正觉醒自己真正想成为的人的时候,才知道这时候的自己不过也跳入了人性的漩涡。
人生路要自己走,但是有时候我们靠一时的念头做出的选择终归是任性的,路漫漫其修远兮,终将上下而求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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