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很巧的分别遇到了两个许久未见的小伙伴,一个上次见面的时候我还很胖,一个上次见面的时候我还算瘦。虽然我喜欢听第一个问我“你是怎么瘦下来的”,但我更愿意跟第二个一起回忆当年还算瘦子的自己。
那年我的体重只有120,我宿舍床头贴着梁咏琪的海报,CD里的潘玮柏还在满世界找着他的麦克风。当年的我是怎么吃都吃不胖的,尽管学校食堂的饭菜难吃到爆,但当时的我也都能吃上三碗白米饭。为了让食堂的饭菜不变的更难吃,我都是赶在开饭的时候第一个去打饭的,有时候下课来不及卸妆,都会直接奔向食堂,那段时间我们学校的食堂经常能看到一个化着浓妆甚至穿着古装的男子在排队打饭。
学校附近京开路旁边有一家叫“龙滨发”的饺子馆,是我们宿舍常去改善伙食的地方,可能由于宿舍里山东人比较多的缘故罢。其实那时也没觉得这家饺子多好吃,只不过当时我在宿舍年纪最小没啥发言权,连投票都只有算半票,所以只有跟着的份,不过现在回想起来那时候的饺子却是最好吃的。
没过多久非典就开始了,全北京都都人心惶惶的,好多家在外地的学生都逃跑回了老家,学校周边的超市也被疯抢一空,我费了好大劲,也只抢到一把挂面跟一盒松花蛋。再后来学校也封校了了,只准进不许出,本来我是怕把病毒带回家,计划留守学校的,直到我妈一个电话让我死也得死在家里,我才连夜翻墙逃出了学校,回了老家。
由于是从疫区过来的,所以我被社区居委会要求在家进行自我隔离,将近两个月的时间没有下楼,每天狂吃,还是没有变胖。
由于非典期间赶上毕业,多数学生又都不在学校,所以我们的论文都没有进行答辩,打印好,寄到学校,就直接这样稀里糊涂得毕业了。
到了七八月份,非典的高峰已经过去,大家也都陆续回到了学校,但是封校并没有被解除,墙上还竖起了铁丝网。我回学校住了两天简单收拾了一下,决定搬离学校,开始自己的北漂生活。我背着书包从铁丝网中间小心的穿过,最终还是被它刮住,挣扎了半天也无法摆脱,累了,我就挂在上面休息一下,这时远远的走过来一个路人,我们互看直到他走远,好险那个年代没有智慧型手机,也还没有微博。
我曾经无数次的幻想过自己拖着行李离开学校的场景,或许在夕阳里,或许在晨雾中,我回头望一望学校的大门笑着对自己的学生时代道一声再见,,,,,,无论如何我也没想到离开学校会是特么这样一个狼狈的状况。
这我心一横,往下一跳,也不顾衣服被铁丝网挂着,衣服刮了一条大口子,我也总算到了地面,头也没回的走向了车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