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照:冰与火的情欲中挣扎的诗国女王
---读余秋雨《中华文化史四十七堂课》偶感
临泽县板桥镇中心小学赵友
《四十七堂课》中关于李清照的生前生后着墨虽只不到千把字,但正是这不足千把字的“闪问”给读者创设了无穷的遐思空间和无边想象留白。无论是清照灿若夏花的妙龄期、倚门回首嗅青梅的清纯期,还是轻解罗裳独上兰舟的相思期、生作人杰死为鬼雄的爱国期,乃至守着窗儿独自怎生得黑的晚年期,都会让人心生无限迷恋并急切探密之盼,所以她才被后世称为千年孤独的美女词人,也正是其作为女性,尤其是封建时代的女性,能以独特的艺术魅力光照一个时代、征服一代又一代的读者,实属中华文化史的百花园中傲然绽放的一朵奇葩。特别是其晚年的词作更是令无数后来人为之叹惋,让无数男同胞骤生怜香惜玉之心。
回首清照七十≡年的香消玉陨路,我们以其四十六岁为界,前半生与风流才子赵明诚虽常历当衣买书画的清贫日子、常度“云中谁寄锦书来”的相思之苦,但清贫并甜密着,分居又缠绵着,日子在“此情无计可消除”的少女情怀中也还算充实有家味。四十六岁后的清照岁月,因丈夫的死,甜密不在、幸福难拽,病困交加的清照“卷帘西风,人比黄花瘦”。人常说“美丽不长驻,好景不常在”,此时的清照因不嫁无奈、嫁了更无奈的悲摧再婚,受尽了折磨,才女娇容“落红无数”,贞烈的清照看穿了二婚夫张汝州贪财势利的卑劣嘴脸,冒着古代女子犯“七出”、离婚必坐牢的道德遣责,在“猥以桑榆之晚景,配兹驵侩之下材。”的愤怒中告发张汝州,断然离了婚。此等豪壮,可与“生当作人杰,死亦为鬼雄”的激烈壮怀可比,她生在宋期却以“五四”精神完成了在冰与火的情欲泥淖中的第一次华丽转身,不得不让后来人拍痛大腿击节叹赏。靖康之变后,清照带着这份痛苦记忆踏上了流亡的漫漫征途,她用喋血的心灵亲身经历和体验着这座城市、那个时代的衰亡和破碎,如此悲壮的心灵历程最终化作笔下的风花雪月、悲欢离合。
现在看来, 清照,不只是一个才情女子的代号,更是一个诗国王朝的文化坐标。她以千年的孤独,穿越时空,感召万世女性不寂寥。
清照之美,美在内外兼修、“环顾女界无同类,再看左右无相知”的巅峰美。现代人能否赶超?想必应有“俱往矣!数风流人物,还看今朝”的豪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