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年轻人对于春节的概念也越来越淡,被迫捧着手机坐在桌子前,追剧也觉得比看春晚有意思。
春节也是我最不喜欢的一个节日,跑亲戚嫌麻烦,耗时多人还累,既不能充分休息,又不能爽快的玩耍,被动地应付很多所谓传统礼仪,很是麻烦。
这很正常,不少名人也都看得挺淡然的。
鲁迅先生对于旧历年的态度似乎非常平淡。1934年,他在《过年》中说,“我不过旧历年已经二十三年了,这回却连放了三夜的花爆。”可见,鲁迅先生对于旧历年一向是很冷淡的,如1934年一般的过年的兴致在他的一生中也是极少的。
梁实秋在《过年》一文中对中国传统过年习俗进行了回忆。很多人都是童年时期最爱过年,梁先生则说自己是小时候不喜欢过年,因为除夕要守岁,“这对于一个习于早睡的孩子是一种煎熬”。
想到了小时候,那时候其实还是喜欢过年的。
过年是什么?
是终于可以穿新衣,换新鞋;是妈妈会在枕头下包一包好吃的零食;是可以拿到压岁钱(当然结局是上交,自己只不过经手一下);是可以和小伙伴一起痛快玩耍;是在那几天看到漂亮的烟火;是犯了错,那些天也不会被骂,可以肆无忌惮,为所欲为;是年夜饭之前,大人们忙着做菜,我们在偷食吃(那时学会,将摆盘的牛肉怎样吃掉两块,再重新放好,还不会被发现)……
渐渐长大,就没发现什么有意思的了。鞭炮没有,街上张灯结彩的气氛并不热闹。
有时候在想,当科技越来越发达,网络让人与人之间的联系变得越来越方便,可是究竟是地球变小了,还是我们变得更远了。
和远方的朋友聊天发祝福倒是方便了,可以一桌子人坐在一起,没聊几句,就刷朋友圈,扫“福”字,抢群红包……真是人在咫尺,心各一方。
春晚年年被吐槽,这已经成了全民的一项必修课,几乎没有最差,只有更差,可是年年难看年年看。你至少要了解一点,不然大家聊天的时候,这个话资实在跟不上。
其实真不用责怪导演,众口难调,牵涉到的人越多,事情越难办。要请帅哥美女,年轻人往往冲着那几张脸,过来看几眼的;戏曲必须有,民族传统,老年人喜欢;正能量要有,注意舆论导向;群歌群舞才有气氛,必须兼顾;港台明星要请,为人气,也显得大团结。可是现在,综艺节目这么多,不论歌舞表现,或是曲艺小品,将大家的审美和笑点,都调到了一个前所未有的高度。
与其对它抱有多大的希望,倒不如作为必不可少的一道年夜饭。
它是在节日气氛越来越淡的今天,残留的一点执念,一份坚持,也是中国年的精神纽带,将我们凝聚在一起,对于海外的中华儿女,尤其具有一种无法代替的意义。
前些天在台湾,一直觉得就像在自己的家,不过是温度更适宜的家。大街小巷开始有了节日气氛,很多卖场,商店放着我们内地超市必放的曲目。不论政治立场上想分的多开,那一份浓浓的中华儿女情,那一份对文化不变的传承,注定我们是一家人,留着同样血液的一家人。同样的节日,正是最正式的证明。
也许远离亲友的人,格外渴望团圆,身在异乡的人,会特别在意过节。而总是家人身边,才会希望过年外出,体验一种别样的感受吧。
不论春节的气氛怎样,用什么方式过,都祝愿新年好,一切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