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诉时光匆忙,岁月太浅。街头的梧桐徒增一圈又一圈的年轮,重复一年一年又一年的花落。埋藏在记忆里故乡便一去不回。
那稚嫩的脸,闪过青涩的眼,一句便是想念。那一根花绳究竟打了几个结,等谁去解。你手指缠绕的线,在岁月里走了几年。
那时候跳的方格,一圈一圈,重复脸上的汗,和会笑的脸。单脚的跳,你换了一遍又一遍。你累,累的单纯,除了汗水,并不疲惫。
那黄昏的山头,隐隐约约,一声一声的呼唤。仍不舍回家,游戏再做一遍。
那棵杨梅树我们又爬过几回,抱不住的树干,以及两米的树桠。跃跃欲试的模样,及兴奋下紧张的脸。爬不过两米,却小心翼翼了整个童年。
那时候的夕阳很好看,就像我们的脸,圆圆的,红彤彤的,藏在山里头害羞的脸。
那时候的水也很好看,泛起水花一圈一圈,没过脚丫的浅,藏了几尾青花鱼鲢。石头下的脸,探过几回。
那时候的路也很好看,一步便是一个脚印,雨后的积水,偷偷踏过几回。
那时候的树也很好看,我看了几年。和小伙伴带回家几棵,也种了几棵。那时的山路漂亮的有样子,偶尔长了青苔,滑过几跤,却并不危险。
那时候的房子也很好看,泥土的颜色,泥土的味道。藏了几只南飞的燕,还有阁楼的猫头鹰。爬上楼几回,他们飞几回,来年春天还会回。
那时候的人也很好看,简单质朴有模样。说一句便是一句,他们住在村头,村尾,却像一家。我喊过大伯、大娘、大叔、大婶,得过几颗糖,也得过萝卜青菜。
那时候,天很蓝,云很白,飞机很少。我们总幻想自己可以飞,以白飞飞为女神,幻想一袭白纱飞舞的模样。梦里梦过好几回,偷穿妈妈的长裙以为很美。
那时候,水很清,山很绿,人很多。我们天不怕地不怕,跨过几座山,又涉过几条河。
那时候,邻居家总有人,慈祥和蔼的模样,还有小伙伴。大人喝茶聊天我们不管,只管下河抓鱼,爬树正欢。
门前那口大池塘,童年最深的湖。她藏了几条鱼还藏了多少秘密,那吐着信子的大水蛇,悠悠游过,我们怕了好几年。
葡萄架下,我们绕了好几回。踮起脚尖的谗样,抓一条毛毛虫回家。
那时候,你眼睛会说话,眨一下眼,我们便飞奔回家。
那时候,房子很小,一家人住,很热闹的模样。那时候的世界很小,有一村子人,有几座山,有一条傍山的溪流。总以为山的那边是海,海的另一边便是天涯 。
那时候我们还小,天真的就像泉里水。我们吵吵嚷嚷,只顾顺着山沟流。以为只有一条路的我们,勾勾手说,我们的友谊一辈子。
时光时光,他一刻不停,那赤脚走过的路,那树下埋了几颗石头。那藏着的梦与回忆,变成了钢筋混凝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