捌·On The Ai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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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爱的痒痒,

自从你来了上海之后,一直没有跟你好好“写写”话。刚才在飞机上,看着前排整整齐齐的座位,我心里却想的是,好爱好爱你。觉得很幸运,能有机会被你治愈。哈哈,这算不算突如其来的浪漫。

你3月12日离开了北京,4月我们又隔了十天没见面,心中仿佛有千言万语,不知道该从何说起呢。你给我一点时间让我慢慢想噢。

第一件事,是北京到上海。那天看到你给我的留言,里面有个笔误,把上海写成了北京,我心中有点难过。 对于这件事情,我有点手足无措,有点愧疚,有点遗憾。你是知道的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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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对我来说,并不是特别有感情的一个地方。有意思的是,对西安,起初也有同样的陌生感、不适感,但终究因为会离开,那些美好的青春片段就凸显出来,掩盖了其他——人总会珍惜自己的过往,于是西安的那些茫然,在心目中终究被盖上了一个“岁月静好”的戳儿,停在那里。

我在北京的“茫然”感,好像更重一些。不知是因为自己每次都是单独出差、匆匆公务的行程,还是因为客观上她“政治中心”的肃杀,甚至是寒冷的冬日、氤氲的雾霾、老北京并不非常真诚的热乎劲儿,总让我觉得难以亲近。

但是上海,是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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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第一次来上海,感受到她的包容,到后来一步一步融入她、在这里“建设”自己的生活、和朋友团聚又分离,到认同她自己的腔调、对海派文化的推崇、办事清楚的风格,都觉得这是离不开的地方。也不想离开。

于是在这种情况下,我常常感到矛盾。因为我不想离开上海,而这里对你来说,也许如同北京和我一样,有些茫然和不适。那天你要离开北京,和那群可爱的人儿聚会之后略微有些醉了,终于说了一句:“去上海我有点怕,因为我不知道等待我的是什么。”只想摸摸你,然而在电话这边的我心中也是五味杂陈,不知所措。很感激你的付出是一说,如同你看到这段话肯定会安慰我说不要担心一样;然而也因为你的选择和付出,不想让自己、我们、这个城市,改变了你人生应有的美好和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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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西雅图的最后一晚,你有些愧疚地跟我说,有一件事情我没做到。我心中却早已知道你要说的是什么。想和你做一件事,想和你做一个项目,想和你共同探索这个城市,想和你一起实现我们的“使命”,彰显我们的价值,想陪你一起体会make a difference的深远持久的快乐和成就,哪怕其中包含曲折、泪水、失望和丑陋。这个愿望我好像说了好多遍了,你会不会骂我总说不做呢?

我常常会想,为什么你会如此破釜沉舟地来到上海,为了一个姑娘?感动于你的决绝,也愧疚于自己对感情终究难以做这样的取舍。开了一个公众号,专门记录你让我感动的瞬间,会发光的瞬间,心中怦怦跳的瞬间。在美国的这些天,想到你会甜甜的笑,虽然我并不会去表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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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觉得文字无法表达心中的千头万绪。


我们住在一起的前一个晚上,老爸跟我说,这是你单身的最后一个晚上了哦,虽然你妈妈说你们进展有点快,不过这样也好,合不合适能早点体会出来。我心中也是如此——一切都很自然,很舒服,很放松。谢谢你满足了我所有期待。

你用一场越野跑开启了上海的生活,比我自己还要相信我自己;我肚子痛的时候,你耐心地放下手头的事情,抱着我晒太阳看电影;你会努力地把家里收拾的比我一个人的时候还要干净整洁,让我竟也不想去咖啡厅,只想赖在家里;吵架的时候你撅着嘴固执地让我说清楚,终于没让冷暴力成为我们之间沟通的障碍。能做到这些有多么了不起,或者,你自己有多好,你都不知道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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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亲密,很安全,很温柔,也让人心跳。最后心跳是什么时候,让我害羞一会儿,把小鹿乱撞的时候好好私藏起来吧,任何人都不可以告诉。

所以有的时候呢,我总觉得我还应该做的更好;不是世俗意义上的成功,而是和你一样, 懂得用爱人需要的方式去爱ta,让ta体会到轻松、快乐和共同成长。有一次你问我,有没有什么时刻,我为你骄傲。这真是个好问题——如果我说每时每刻,你会相信吗?我不爱你身上的标签、世俗的价值,我爱你身上所有宝贵的品质和价值,爱你这个人本身——时时刻刻,无处不在。我很感激能遇见、看见、了解、契合,也觉得很幸运,能等到如此热爱生活的你。

今晚,只想好好被你抱着,甜甜的入睡。世界再大,都是他们的,我只要你熟悉的体温,只想你温柔的手心和宽厚的胸膛。

爱你,痒痒。

——写完最后一段害羞地盖上电脑的肉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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