捞鱼

        下了好几天的雨,总是看不见太阳,有些心烦意乱。突然看到有人微信圈说下雨黄河水涨了,河水又急,好多好大的鱼被拍到了岸边,还有好多鱼已经晕头转向,有些人冒着大雨在河边捞鱼,有的拉着渔网,有的撑着网兜,有的直接拿个扎了空的纤维袋,但是不难看出他们确实捞了很多鱼,桶里提的,筐里塞的,手里拎的,白花花的各种鱼。看完让人觉得这些人真是有童趣,四五十岁的人了,冒着大雨,卷起裤腿,撩起衣服,挥着膀子趟着黄河里的浑水捞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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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什么说是捞鱼,不是打鱼,不是撒鱼,不是钓鱼,只因为下过雨之后黄河水湍急把鱼打得实在是晕头转向,都晕乎乎的游到了岸边,挤在了一起,只要把网子往下一放,再捞起来,鱼就满满的一兜,所以用捞这个词最为恰当。

        看到了别人的乐趣,我也来了兴致,赶紧去翻了翻放置了好几年的渔网,换上凉鞋,撑起雨伞,提上小塑料桶,往黄河边走。

        雨下得太大了,天色也很昏暗。撑着伞,艰难地走在雨水里,听着雨滴打在雨伞上,让我想起以前也这么一次,我冒着大雨去撒鱼,那时候脚下的路还是土路,一下雨就特别泥泞,一路一到黄河边,总是深一脚浅一脚的。正好那次河水冲破了上游某个鱼塘,我还没走到黄河边,就在水渠里看到了翻跟头的大鲤鱼。

        渔网这么大,而水渠这么窄,根本撒不下去,我从渠这边跳到渠那边,总是找不到一个合适的撒网位置。最后,我从渠边的树上折下几个大拇指粗的树枝,依次横插在水渠里,我以为这样就可以把鱼都拦住。结果,那些鱼受了大水的刺激,早就很疯狂了,有的鱼横冲直撞过了树枝围的栅栏,我看着也着急,下手抓又抓不住。我起身直接把路边稍微粗点儿的树枝又折下来,在水渠里插两排,然后就看到几头鱼咣咣往树枝上撞。

        渔网太大了,撒不开,我也不撒了,直接把渔网顺着渠从树枝处往上游拉。等网彻底在水渠里排开之后,突然扎紧网口往岸上拖。吓我一跳,就这么一拉,渔网里的鱼一离开水彻底疯狂了,五六条两三乍长的鱼在渔网里摇头摆尾,使劲浑身解数,最终还是被我一条条抓到了水桶里,慢慢地鱼才冷静下来。我也没想到,这个小水渠里能有这么大这么多的鱼,感觉红了眼,直接把渔网放在水渠里,一路拉着渔网往黄河边跑去,快到黄河边时,一收网,那么大的渔网都快要塞满了鱼,有的鱼头和鱼尾已经从渔网网孔里挤了出来,幸好我带的水桶还算大,把所有的鱼都倒在桶里,数都数不过来。不能太贪心,黄河我也不去了,一手提着桶,一手抱着网就往回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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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家一身泥巴,但是看到满满一桶的鱼,让人高兴地合不拢嘴。那桶鱼,整整吃了半个月。

        现在也是那样的天气,顺着以前的老路,却是看不到那条水渠了,黄河里的泥沙被冲到路上,观光的木桥也被泥沙淹没了一半,根本不敢下脚到泥沙里。

        我不死心,顺着黄河边走了走,找到了一块稍微合适点儿的地方,使劲力气,把渔网撒了出去,渔网撒得又大又圆,可是我收网后却没有一条鱼,只有几个水瓶和几个塑料袋。

        就像以前一样,我一身泥巴回家,却没有捞到一条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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