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林晓玟
前言:
总想写写你,却始终不敢提笔。今晚听到你的哭声后,我的内心告诉我这笔非动不可了!
抛掉论文,抛掉电视剧,抛掉新熬的绿豆汤。把房门关起,电扇发出“呼呼”的响声。脑海里不断浮现出你的模样,有笑的,哭的,可爱的,孤独的……
我这当姐的,终于提起笔要写你了!
正文:
“我不要,我不要吃饭,不要吃饭!”夹带着哭腔的声音从爷爷奶奶的厨房里传出来。“不吃饭,你想吃什么!”“他睡了你打他干嘛!”“养你不如养条狗,送回湖南去!”……
这样的场景我实在是不忍听闻,不忍听闻了!屏住一口气,在老厅堂昏黄的灯光下看倪萍的《姥姥》,那敏感细腻的小心思在哭声的催化下早已在胸腔内翻山倒海了。
合上书本,在老屋的天台上看星星。夜空中的它们,是那么闪,那么亮,可为什么,明明满天都是星星,但它们看起来却仍是那么孤独呢?
这个小男孩是我二叔的孩子,我的堂弟。今年五岁了。
五岁,该是冲爸妈撒娇的年纪吧!穿着漂亮的小衣服,口嚼泡泡糖,拿着新买的飞机、机器人满屋子跑……
可是,你没有。
你的爸爸在外打工,四十出头了仍一事无成,家里每天都会接到追债的电话;你的妈妈,一个说不清、道不明的女人,她给予你生命,却没伴你成长;你的爷爷奶奶是疼爱你这个孙子的,自从你被送到二老手里的那一刻起,他们就对你给予最大的爱,好的东西,全部塞给你,靠着几分薄田生活的老人大方地给孙子买水果牛奶,自己却舍不得买一件哪怕是15块钱的新衣服穿……
你,天性淘气,爱哭闹,是大人小孩眼中的“熊孩子”、“小气鬼”、“野孩子”。家里的电视机的声音一定是调到最大为止,吃东西一定是自己独享,出门找小朋友却经常被排挤,回来的时候衣服脏兮兮的不成样子,有的时候还和人打架,弄得身上挂彩,才五岁的孩子却谎话连篇……你的“光荣事迹”让大人头疼不已。
爷爷奶奶都是奔70岁的人了,那么大的岁数了却没过上一天好日子。而你,我的弟弟,你的到来让这个原本摇摇欲坠的家更是难上加难。老人不太懂管教孩子,也不舍得教训孩子。6岁了,吃饭要人喂,洗澡要人洗,睡觉还要哄……两个头发花白的老人的背更驼了!
我不想去数落你的父母有多么不负责任、残忍了。弟弟,姐姐只想告诉你:我始终相信你是一个好孩子,不管你做了什么,不管别人怎么说,毕竟,你还是个孩子。你有着清澈的眼睛,童真的心灵,疼爱你的爷爷奶奶,还有上帝的亲吻与祝福。
弟弟,你知道吗?你说你喜欢画画的眼神是多么清澈有神,拿起画笔在白纸上描绘七彩的样子是多么认真可爱,和小伙伴玩耍的小脚丫子跑的是多么欢快呀!还有你第一次祛生生地叫姐姐的样子,我都记着呢!
弟弟,姐姐很抱歉,对你的童年,我无能为力,你的将来,我不敢多想。我只愿你安然长大,在爱与被爱中好好成长,长大后成为一个有爱心、有志气、有作为、有担当的男子汉!
后记:
亲爱的弟弟,你现在有没有哭,又或许睫毛上挂着泪珠睡着了吧!亲爱的弟弟,容许我的笔触就那么匆匆而过。晚安,我的弟弟,上帝保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