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样一个路痴是找不到老大输液的诊所的。来回转了三趟,问了几个诊所,都没有老大。迫不得已,去广场找到了豆。
地点在绿竹居,豆说这里的火锅很好吃。在比较了千椒百味的远和李想大虾的拥挤之后,最终选择了这里。老板娘很漂亮,是我喜欢的类型,身着一套灰色的金丝绒运动衣,脚蹬一双白色运动鞋,扎着不长不短的马尾,眼睛大大的,微笑着,跟我们说话的时候也处处表现出干练、热情和真诚。本就愉快的心情又增添了几分舒畅。
豆在群里吆喝了时间地点,我俩等待着其他人的到来。
老鼠精是第一个赶到的。大学毕业以后,我们再没见过。已经成为老师的她好像也没变多少,依然清秀,也还是那么瘦。我们拉着手从门口走到餐桌旁,三个人开始嘻嘻哈哈地边聊天边等其他人。姗过来的时候,让我们惊艳的是她的发型,长长的头发被发型师设计得妥帖而美丽,和她的脸型极为相称,穿着黑色长款羽绒服的姗,又高又瘦,却又不失曲线美,成为我们之中当之无愧的“好身材”(原谅我作为女生也喜欢看美女,哈哈!)
胡侃了一会儿,我们四个决定不在一楼而直接去订好的三楼等,还有四个人没到。卫皮皮进来的时候提着红酒,因为忘记了哪个房间,直接问老板“一群女的在哪个房间”,我们听了哈哈大笑。只要我们在一起,笑点就变得特别低,为一句平时可能不会笑的话语也可以肆意地笑上很久。
这样“一群女的”的局面,对我们来说是最酣畅的。豆和郭在去年年底先后与自己的真命天子步入婚姻的殿堂,尽管郭的男盆友还没让我们都见就成功升级为老公了。她们都决定不带家属,理由是带了他们,我们说话就不能那么放肆了。哈哈,想想也是!“三个女人一台戏”,何况我们是八个呢,如果聊一些“少儿不宜”或者“男士不宜”的话题,当然得暂时“冷落”他们了。我们商量着,等到大家都有了另一半,携家带口来聚会。那将是多么宏大的场面!他们会不会惊诧于我们在一起的疯狂!
郭和翠花儿相继到来之后,就只剩下还在输液的老大了。七个人开始选菜,爱吃的还是那些,你选的是我爱吃的,我爱吃的总有人也选了。那种默契在十年前未曾相识的时候也许就已经在酝酿了。
豆是我们这些人里最“金贵”的,因为她已经是准妈妈了,虽然高挑的她在冬天看不出任何迹象,以至于翠花儿还问她打算什么时候生宝宝。接下来等待上菜的时间就变成了围绕准妈妈谈笑风生的场面了。翠花儿一句“你是咋怀孕的”把所有人都逗乐了,豆的脸上荡漾出幸福又羞涩的笑容,被问的实在不好意思的时候,她双手捂脸,支支吾吾,我们都在一旁傻乐。说到自己有宝宝的感受和反应,还有每次去医院检查的时候的那种忐忑不安的时候,我们都一阵唏嘘,翠花儿感慨原来小说里写的都是真的……每个人都轻轻地摸了摸豆稍稍鼓起的肚子,说要沾沾喜气。作为医学专业硕士的皮皮也时不时地为我们讲一些早就该在初中生物课上掌握,我们却知之甚少的常识,其间不免欢笑连绵。
我们当中,除了我和卫皮还在上学,其他人都已成为老师。从小学到高中,从文科到理科,应有尽有。我们在一起的时候,哪管什么老师和学生,分明还是十年前那些不识愁滋味的花季女孩儿。尽管有工作的不尽人意,有初为人妇的不习惯,有面对复杂人际关系的不解,也有现实与理想的碰撞……依然能够笑靥如花地过好当下。
夹菜的时候,我还要旁边的豆照顾,白长了二十多年还不怎么会用筷子的我每次都有这样的福利,也只有她们在惯着我。我和豆人手一双长长的火锅筷子,吃起来别有一番风味。够不着的时候,全体起立。八只酒杯碰在一起,没有一饮而尽,情谊自在心中。上菜的姑娘看到我们这一群不拘小节的人,不知道会做何感想……哈哈,反正吃得开心。
不记得谁提醒到已经九点半了,告别的时刻又到了。郭第二天还有早读,老大还要一大早赶车回郑州,姗六点半要去驾校练车……相聚的时光总是太短,想说的话总也说不完,去年的醉酒当歌仍历历在目。脑子里突然回放起王力宏的《依然爱你》:
一年一年又一年
飞逝仅在一转眼……
我依然爱你
或许是
命中注定多年之后
任何人都无法代替
那些时光是我这一辈子最美好的
那些回忆 依然无法忘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