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将成名万臭香
文/石岩磊
某著名作家曾在一期访谈节目中，不无得意地对记者坦言：四十年前参加高考时，自己打了小抄，穿着宽大军裤的他把所有的知识点都写在了大腿上，并一举成了全省状元，轻松地考进了北大。闻听此言记者显得有些尴尬，只得开个玩笑：“腿瘦的就比较惨了！”
从中我们不难看出，这位作家当年的胆大以及现在胆也不小。上世纪七十年代末国家刚恢复高考时，想必考场纪律不是很严，所以被一些胆大妄为者钻了空子，更令人发指的是，一个堂堂公众人物竟然敢于晒自己国考作弊的犯罪记录，而且不以为耻反以为荣，其眉飞色舞的丑态叫人作呕。这真是一将成名万臭香呀。
我不由得联想起另外一位知名女作家，须一瓜在一次讲座中以“胆小的小说家”为题谈了自己的创作感受：真正的文字工作者应该是心怀敬畏，认真求证每个表述，而不可以天马行空地信口雌黄。正因如此，她的作品里尽管没有夺人眼球的花絮，但每个情节都经得起推敲，直指人性的善恶美丑，也深得读者的爱戴。
如果把胆大视作聪明，世界就会充满冒险者，他们能将所有的才智用在走捷径上，社会公平必然面临巨大挑战。有人会梦想快速致富而在牛奶里添加三聚氰胺，有的歌手会急于出名而披上棉袄假扮陕北农民，有的人为了蝇头小利而剽窃他人作品，有些人为了贪图荣华富贵铤而走险。然而，老天爷是公正的，他让所有胆大包天者受到了应有的惩罚。
作弊的名人虽然躲过了法律追究的时限，可是道德的法庭永远不会歇业，在人心的天平上其劣行早已被人们称量出来，遭人唾弃只是时间问题。无所顾忌的人或许能凭借一时的聪明飞黄腾达，但当德行支撑不起他的雄心时，其所精心营造的琼楼玉宇必将坍塌，化作随风而逝的一地鸡毛。
高考测试的不仅是知识，也是在考量人品，能力犹如是汽车，可以让人跑得更快，可如果驾驭不好就会车毁人亡，人性恰似双腿，无论快慢都会使人倍感踏实，不管腿肥还腿瘦，只要两腿干净就会心安理得，走到哪里都会泰然自若，不会遭遇被人指着鼻子大骂的狼狈。
2018.7.17
注：本文为朋友约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