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奇怪的想法,在我的人生即将迈入不惑之年的四十岁的时候,有那么一段时间,而且持续着很长时间,我的思绪一直停留在想念四岁的感想中,迫切的想再有一个真实梦里的四岁。这种幼稚,却极其认真执着的想法让自己一时唏嘘,自由不得。
其实连我自己也不清楚为什么会有这样深刻且没有理由,似乎更没有意义的想法,而且来的这么猝不及防,让人根本无法逃离那种近乎要窒息的的迫切欲念。毫不夸张的说,就连呼吸里也弥漫着那种想要四岁的想法,真实的都能听得见,闻的见。
我想我总得为自己这样不可思议的想法寻找一个出口,至少让我呼吸顺畅起来,让生活可以一如既往着在平常日子里能继续向前就好。
于是我逃离现实的热闹人群,在一个相对私密,安静的环境里,和自己的心灵来一场面对面的对话,我想倾听自己内心的真实想法,到底我曾经的四岁有着怎样的内容和梦想,或者是还有什么没有完成的美丽夙愿?就这样迫不及待地,就这样在一个静寂的深夜里,我看见了我曾经的四岁,可敬可爱,可叹可悲,与众不同的的曾经四岁。我终于懂了,为什么我会在自己几乎四十岁的年纪里这么激情地,迫切地想念,并想再来一次我的已经很久远的那个四岁。
那一年我四岁,已过了作为自然的出生人三岁前无知无畏的还有动物雏形的婴幼儿时期。我的人生大概也就是从那时候开始有记忆,所有生活的心酸,开心,艰难,向往等都从我四岁的那年开始了。人的记忆就是如此的神奇或者诡异,在现实生活里呈现着它的残忍与坚强,有时候还有太多的不可思议。
在我四岁的时候,我知道了我的母亲的不平常,她与这个世界的格格不入,终究是她自己的悲剧,也己然成了我的父亲一生的叹息和不甘,还有我们这个家的与众不同,以及我们所有人深陷生活现实里的卑微和异常艰难的心灵自救。生活就是这样相对平和着自顾向前,毫无怜悯同情或意外的惊奇,它总有它始料不及或冥冥之中的安排。那么我们的灵魂是如此的渺小,似乎除了努力以外,任何的其他想法就是侥幸中的自以为是罢了。于是我一直知道一个道理:在这个世界上,只要存在的,就是合理的。我们所能做的就是拼尽全力的努力,像太阳一样的光亮,这是驱散生命阴霾的唯一出路,也是心灵的自救。至于结局的好运或厄运就是老天的安排,活着就好,就该懂得感恩。
在我四岁的时候,小小的心灵也会承受不起生活的莫名压抑,来自生活世俗的,也有深刻自己血液里的懦弱胆怯,选择一场绝决地,自私的告别,终究像个笑话一样,玩笑过火了,也是一个巨大的伤害。与自己,与生活都是无可弥补的残缺,过去是,现在是,未来,乃至生命的终结,那都是一场羞辱的残缺。一切终究还是因为爱,卑微的深爱,生命重新启程,还是莫名的让生命陷入后来太多太多无知无为的一地鸡毛样的人生轨迹,直到今天,我还是对四岁那年的自私行径懊恼追悔,我还在对四岁以后的我所有的作为感到吃惊,不解。有负生命,有负真爱的追悔莫及。
生活就是这样的有道理,却直白透明的你没有任何道理能讲得明了,随时充斥着血淋漓的教训。所谓参悟出了道理,你的人生大概就不是原本你想要的曾经了。
生活无私的给予了我那么多的坚强和智慧,而自己呢,却只是用这份坚强和智慧,敷衍着,侥幸着,慵懒的打法着自己的思想和时光。一切的安排终是会有时候。那今天我所有的样子,大概就是一场生活再给予的公平。这一切都是自己所作下的果。
在所有真心付出都成为-种伤害,在一场以为可以靠自己努力就可以的感情彻底撒手的时候,在没有足够勇气面对生活的时候,幸好老天还有仁慈,幸好还有那么多的亲爱在身边呐喊,幸好还有自己灵魂最后最初心的警醒,一切还来得及,一切的放手一搏还有机会。所以我来了,带着最真的心,带着最强的行动力,开始一场只为花开的虔诚之旅。
所以,现在的我一直在想着我曾经的四岁,有那么多的无奈和不容易,不是都挺过来了吗?有那么的该努力还没有驾驭驰骋,能就这么甘心甘愿?直到我的现在的几乎四十岁,尽管生命已狼藉一片,有那么多失望,绝望,失败。但总归生命还是鲜活着,依然活在可以燃烧的欲念时区里,没有丝毫地放弃,依然可以毫无顾忌的笑给自己看。
那么如果再来一个四岁,让我的生命重新开始在一个各方面相对清晰,明白的四岁,我清醒的知道着我的接下来的人生该怎样去面对,包括相爱的亲人,相知的恋人,以及相恨的熟悉的陌生人,所有的一切我都会用心的,各自安放合适,花开四季啊。
四岁这么好的年岁,生命的坚强刚刚开始,人之初的善良饱含激情。即便往后的人生有那么多坎坷不平,心酸迟疑,却总归是一场生命现实的历程。游走着,感悟着,成长中依然想念着曾经四岁生命真正开始时的艰辛,天真,以及美好。
只是,生命没有逆流的假如,我也不可能再有一个可以与生命共进退的四岁可以享用。而现实现在的我只能勇往直前。但我现在比任何时候都清醒的知道:我可以,完全可以在现在四十岁的生命节点里,许下一个四岁的梦想,而这个经历过现实领悟后的四岁的许诺,或许真的可以成就一个传奇,属于自己的一清二楚的明天,用心走心的努力终究不会辜负生命。
参透生命过半的清醒,再次遇见初心,方知生命的方向和归属。我的四十岁的生命重新起航在四岁的鲜活,纯真,清楚的时光支点,一场新生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