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秀回到南阳已是十几日后,见到刘铭时他满脸笑意,拉着刘铭手说道:“兄长,我此去见到刘玄,和他谈及联盟之事,他考虑良久,经绿林军其他首领劝说同意与我们联盟共同攻打王莽。”
刘铭点头笑道:“辛苦兄弟。你不在家这几日,你老泰山来到府中,你可去后堂拜见他,他此时正在与你夫人在一起。”
刘秀听得刘铭说阴老来到府上,笑着冲着刘铭拱拱手道别,转身离开。
刘铭也去看过几次手下军队,经邓禹操练,兵卒列队整齐,进退有度,邓禹手持小旗,在他挥动间军队摆出不同阵法,一字长蛇二龙出海四象八卦阵,刘铭看着连连点头,彦风站在邓禹身边,看着他挥动旗子心中暗暗记下。
邓禹见到刘铭,将旗子交于彦风,笑着上前对刘铭说道:“刘公子,你看我训练的军队如何?”
刘铭点头赞道:“邓兄,果然有将帅之才,他日起兵还需你统领三军。”
邓禹一躬到地说道:“多谢刘公子,邓某必肝脑涂地报答您知遇之恩!”
刘铭摆手叫他不必多礼,又让他继续操练,自己离开去置办兵器铠甲。
南阳之地冶铁业发达,刘铭交上订金要买5000铠甲兵刃,让老板笑看了花,他一年的生意都没这么多,听刘铭说要在两个月内赶制完成就烦了愁。小伙计在旁边出主意:叫附近铁匠过来一起帮忙,付他们工钱。
老板思索片刻才点头接下刘铭生意,又殷勤地请刘铭吃饭喝酒。刘铭摆手拒绝,起兵在即,他想到新朝国都走一趟一探虚实,哪有时间在此饮酒作乐。
老板也不勉强,写好字据交于刘铭送他离开。
刘铭回到家中,派人去找刘秀,他这几日每天与阴丽华腻在一起,乐不思蜀。听刘铭找他急忙整理衣装前来拜见。
“兄弟,军队交由邓禹操练,已有些时日,不久之后必成虎狼之师,我已找人订制军械,两月内完成,起兵在即我欲前往新朝国都打探王莽军队虚实。你可暂代我统领军队,如有谁不听管束,你可杀之。”刘铭正色对刘秀说道。
刘秀听完愣了一愣,说道:“兄长放心,此间事情我自会帮你料理,你去新朝国都可要多加小心。”
刘铭点头笑道:“有劳你了。”
香云自从与刘铭那一夜后,一直躲着他,见面也是红着脸打个招呼就匆匆离去。她得了消息,刘铭要去国都,心里担心急急来到客厅中,上来拉住刘铭衣袖说道:“大少爷,你又要走了么?”
刘铭拉起她的小手拍着笑着安慰她说道:“香云,我出去几天不几天就回来,你不用担心。”
香云脸红红的却没抽回手,低下头小声说道:“那你带我一起去可好?”
“这…,你一个女儿家,出去多有不便。你何必和我一起受颠簸之苦。”刘铭摇着头苦笑道。
香云鼻子一酸哽咽着说道:“少爷,你一个人去无人照顾,我在你身边也有个照应。”
刘铭知道香云对刘縯一直有爱慕之心,自从那晚之后,更是让她心生涟漪,也不知道怎么和这个小丫头解释自己不是刘縯…
“香云,我知道你放心不下,不过我此去都城,若是遇上危险,岂不是连累你?何况你一个姑娘家骑马不方便,若是随我去,路上要花费不少时间。你不用担心,我会安全回来。”
“少爷,那…你一路小心!”香云知道刘铭说得有道理只好无奈说道,关心地看向他。
刘铭点头,拿起自己桌上行囊,和刘秀,香云打过招呼转身离开。
长安街上人来人往,天子脚下,全国各地商贾云集于此,更有金发碧眼高鼻梁白皮肤欧洲人,皮肤黝黑漏着雪白牙齿的昆仑奴,翩翩起舞频送秋波的波斯人。
刘铭牵着马信步走在街上,身后一个白衣女子头戴斗笠,面遮轻纱正是白衣。刘铭看着街上的异国人,不由感慨,刘邦建立大汉帝国,经雄滔大略汉武帝经营,周边无不俯首称臣,长安也成为繁华之地。何日华夏才能再现此景,一血前耻?想到此处刘铭暗自叹息。
“国师出行,诸人闪避!”一匹健马疾驰而来,对着路上行人喊道,惊得百姓四处散开,有躲避不急的小贩,被人撞翻摊子,撒落满地,有人不小心踩到满地的货物摔倒在地,被路过的人踩在身上痛地叫出声来。
刘铭扶起一位摔倒的大娘,将她拉倒路边人少地方。
“大娘,你腿脚不好,还是少来这些地方。”
大娘痛苦的揉着踩的生疼的大腿,嘴里不停谢着刘铭。刘铭转身想要离开,大娘却像是想起什么事,一下子瘫坐在地上,双手握拳锤着大腿哭了起来。
“大娘,你怎么了?”刘铭回头看向她。疑惑地问道。
“我的小孙子,刚才和我一起出来到街上玩想买些小玩意给他,刚才我跌倒,他也不知道去了哪里。我担心他出了危险。”大娘用袖子擦着眼中流出泪水,双眼通红看着刘铭。
“大娘,你在此处稍等,我去帮你找。”说完刘铭转身向着刚才大娘跌倒地方走去。
街上行人已散去,一队人马缓缓前行,为首几个高大男子全身披甲,腰间挂着长剑,面无表情看着四散人群。一个五六岁小孩爬在地上,嘴角流出一丝鲜血。
刘铭疾步上前,把昏迷不醒地小孩抱起,转身刚想离开,几个高大男子已经来到他身前,扬起手中马鞭抽向刘铭,口中喝道:“刁民,敢挡我家国师路,找死!”
眼看鞭子就要落到刘铭身上,一道白影掠出,几个男子手腕吃痛鞭子掉落在地上。白衣冷冷吹去剑上血珠,像是没看到他们一样。
几个高大男子面面相觑,这白衣女子出手如电,都没看到她如何来到自己面前。
“你们为何不走?”一个阴沉声音从他们身后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