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一个人的对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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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参与飞鸟集读写计划之日记。

“所有的不期而遇都是蓄谋已久”

亲爱的,请原谅我这般丑陋的模样,它玷污了你明亮的双眼,但我的声音很动听,就像奥德修斯被海妖的歌声吸引一样,你一定是听到我迷惑的声音,才走进我的小楼,不然这世上有那么多房子,为何你偏偏选中我的?

当你走进我的视线,我就已感受到命运的降临,你那绝美的容颜,令我自惭形秽,我不敢抬头看你的眼,我愿做你的仆人、你的奴隶,只要能留你在身边。我们以低廉的卖房价格签下合同,但唯一的条件是我还要住在这栋房子,我会干打扫的活,如果你允许,做饭、洗衣服、收拾房间、打理院子也都是可以的,我只保留楼下一个小房间做卧室,还有隔壁的厨卫小间供我所用,其它的只有得到你的允许,我才会进去,从现在开始你是我的主人。

你漂亮的未婚妻对我这个形容丑陋的仆人很反感,她不同意留下我,说看到我就害怕,你把她搂进怀里,在她耳边轻声细语劝说,她笑意盎然地和你对视。你们并不在这儿住,你付10%的订金,叫我把房子收拾好,三个月后你们回来要把这儿当婚房用。

“我一直在等,而你也没有找。”

有个盲人告诉我,他在屋外洒满落叶的地上散步,踩着嘎吱嘎吱的清脆声,他进来讨一杯水喝,他叫我要遵从内心的渴望,不必用眼睛去看。三个月之后我没等来你,半年之后你才来电话说你要过来住,但并不打算买下房子,你问我可不可以把之前交纳的订金当租金用?你只需租下一个顶楼的小房间,长期住下去,我当然同意,只要你回来,什么我都愿意,本来我都以为你已经要从我生命里消失。

你来了,和你的未婚妻一起,你脸上多了一条疤,从右眼角横穿鼻粱一直划到左脸,你眼里充满一股狠劲,动不动就生气。没过多久,娇美的女人忍受不了你的暴戾,被你含泪赶走,她依依不舍不肯离开,但还是被父母带走。这座三层小楼里就剩下你和我,你在黑暗的顶楼里枯坐三天三夜,听不到任何声音的打扰。等到你形容枯萎地下楼,我们面对面坐在一楼餐厅,你看着窗外朦胧的夜色,和远方的虚无缥缈说话,你问我要不要和你结婚?

剥噬掉浮华的本质,你我之间还剩下什么?现在你和我是同样的人,我们都要面对残缺的自己。我想我已经做好准备迎接暴风雨或者一个虚幻境界的来临。

我只是一个巫女,有一天你会认识到我的狡诈,我的邪恶,你是否仍然一如既往?从一个虚幻的景象变成一个现实的模样,突然觉得很残酷,可是为何心中有欢喜?在我的意识里,总是弥漫着阴暗和腐烂的气息,我对阳光的追逐没那么强烈。

如果我不好,你会不会在意?你不会吧,你对任何事都那么轻描淡写,你太冷漠、太现实。我想应该很少有人能走进你的内心,这正好又回到我最初对你的评价,我说你的礼貌是表象,其实它的真实态度是拒绝。

当我问你为何选择我,什么时候决定选我的时候,我只是想确定你的心意。我都不需要别人的肯定来支撑自己的梦想,又何必以谁谁谁的喜欢来作为炫耀的资本?我知道自己的好与不好,这就足够。如果你认为你的肯定可以让我得到虚荣心满足,那只是因为你的不自信,你不想失去手中筹码,你只是在保护自己。即使是假戏真做,那也不过是演戏而已,你亵渎了我的真心。

当我说到这句话的时候我就想起红楼里那段经典的台词:我是为我的心。难道我就不是为我的心吗?呵呵,用在此处觉得很好笑。

也想起简爱对罗切斯特的那番表白,几个世纪风靡的经典,现在看来就像一部懵懂少女憧憬爱情的童话喜剧一样,甚为滑稽。但我们现在不也正在出演一部舞台剧吗?舞台下的我们又将扮演什么角色呢?

两只小鸟飞进来,扑腾扑腾的惊慌和快乐,我在想它们该怎么飞出去啊?可是很快其中一只就从窗户的小孔里飞走,另一只进到另一间敞开门的房间,也飞走了。真是神奇的一瞬间,我喜欢欢腾的小鸟,快乐地追逐。


“最是人间留不住,朱颜辞镜花辞树。”

结婚那天没请双方亲戚,我们去领证,回到家我炒几个你爱吃的菜,为营造浪漫气氛我把灯都关了,围绕长方形的餐桌,我们各坐一头,中间点上蜡烛。在我们共同举杯的瞬间,我看到的你还是初次见到的那张英俊挺拔的脸孔,而我在你眼里看到我也是一个美丽的少女,我们心生欢喜,愉快地度过这一晚。

醒来时我摸摸你脸上的疤痕没有了,你贴得那么近,在我身上游离,我们享受着这样的美好时光。心里的恐慌却未消除,我们把屋里所有镜子都用布蒙起来,将它们搬进一间狭小的储藏室。我们不敢去人群中,只在网上采购生活用品,我们呆在屋里不出门,所有空闲时间都用来看书和写字。

没有任何事物打扰的日子过得很轻松,我们坐在一叶飘荡于平静河面的小舟上,看不见水深处的汹涌。渐渐地我生出对青春的恐慌,等到我再变丑的一天,便不会有人爱我,我也无法再爱了吧,当我老的时候,如果错过了你是否会后悔,你到底为何爱我?为什么我故意留下的重点你马上就领会到呢?可是你会像离开她一样离开我吗?

这几天看到这句话:我们应该尽可能地对自己所爱的人和爱自己的人好一点。毕竟人生好短啊,即使彼此之间存在多少罅隙,但到后来我们不还是会原谅吗?毕竟争吵和怨恨只是一时的。虚虚实实,真真假假,就这样一直纠缠着,你怪我多情,我怪你逃避。你是一个影子一直在我身边盘绕,挥散不去,我并没有刻意去避免,一个人的意念总能阻止某些事情的发生或加快某些事情的发生。

可是当现实与作茧自缚发生冲突时,我仍然要在口头占上峰,至少我得固执地坚持说这种情况不是我以为的这样,并不是我所遇到的都是我所以为的情况,可是其实我心里已经动摇,因为我知道事实其实就是这样。这样的情绪会影响我,一直环绕很长一段时间,以至于我心里出现很多碎片,我相信我内心的坚韧度就是在这样一次又一次的结痂过程中形成的,别人不理解我的想法,我也不理解他人的想法,这就会出现一个隔层,会出现一个总让人觉得我是高高在上的一个角色,或者无比委屈和低声下气的一个角色,就是这样两个极端的表现,其实这些都只是表象而已,就像我所看到的世事纷纭,大多数人的耍小聪明,每个人都不是傻子,都在找一条自认为更容易走的捷径,这条捷径要抵达的是什么样的地方?捷径所能到的当然只是一个短期目标,无数个短期目标拼凑下来是否就形成一个长远目标呢?不是吧,往往走着走着就不知道哪个方向,这就是人所谓的命运无法把握难以捉摸感的形成。

人生的舞台上精彩地上演着我的戏剧人生,我想对你说,我想对某些不具象的人说:我似乎已经无法确定是否爱,这句话丝毫没有意义,去追问自己还是追问别人都没有意义,可是我还在追寻线索,我通过这些蛛丝马迹来证明我本已下定的结论,而这些蛛丝马迹的搜集都是修饰后的证据,有什么意义呢?还是自己围着自己转罢了,我想要什么答案呢?真是个纠结的人,了无生趣的人,现实所展现给我的就是最完整的答案。

“我本将心许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

我们似乎到了无法沟通的地步,你总是呆在你的屋里,即使到吃饭时间你也有意避开和我见面,这几天我静下心来,想要聆听你的心声,但你总是拒绝,既然这样,那么,就让我来开启我的心声吧。我把心里想说的,或许表达得不那么准确,一字一句写在纸上,我从你门缝塞进去,希望你能看到。

亲爱的,我还能这样称呼你吗?我老犯同样的错误,也就是我对一个人的判断通常会有先入为主地以某句话或某个点作为对他形象的定位,在之后的来往中,就形成了我对其判断的固定模式,不过等事实展现出它更错综复杂的面貌时,我想这样更符合现实的人性,我可以接受这样一个更接近事实的真相,我希望以后我能更客观地对事物判断,而非主观臆测。

你朝着我的方向走来,却推开了另一扇门。

有些时候我那么不经意地经历一件事,而且我也知道自己不会一直走下去,可是时间啊太匆忙,就那样匆匆忙忙过去了,总要收拾一下吧,收拾什么呢?有什么好收拾的?

我知道对你来说也在延续,有些事情的发生就如同噩梦一般,总在潜意识中不断缠绕着你,为何会变成这样?难道人心都是难以满足?

对我来说也要一段时间才能清除或者说用旁观者的态度来看待,人生的苦闷大抵也就在此吧,无论哪一种结果都是悲哀的,等到你以旁观者的态度来审视自己的故事时,你就能看到岁月的变迁,容颜的改变,怎样都是悲凉的,就如同你那么明确地知道人生都是终究要走向死亡的,那种虚无的感觉总在肆无忌惮地骚扰着你,让你无从逃避。

这总归是我俩之间的问题,也是所有称之为人的这种动物所存在的问题。旧的旋律在心中响起,“为什么要对你掉眼泪……”说不清的苦闷。

这些事绕来绕去之后不知你在想些什么,是不是绕道而走避开呢,是不是我太较真了人家根本没在意?唉,世上本无事,庸人自扰之。

想了许久许久,也不知你到底是怎样的人,一次次否定和肯定,得出来的结论是什么?仍然是一片迷蒙,在你心中,我是什么样的人呢?对你来说也许更迷蒙吧。终究抵不过心里的负疚以及对你的不信任而导致现在的走向,可是能让我信任吗,为什么设了那么多防线,为什么要到隔阂时才肯真实地面对自己呢?

为什么还是会想呢,其实我根本就不了解这样一个人,我们的联系太过脆弱,只是因为那少许共通之处吗?于是我们就能卑微到这种地步,是不是现代人都太没安全感,所以有一点点共有的感情就会将之化大为无限的依赖?

是你把速度迈得太快,我叫你不要那么急,可是你为何要这样,越急反而越快地失去。关键还在于太急功近利,无法顺其自然。

我不知在你的意识形态中我出演的是什么角色,你是否想知道你在我心目中的位置?可是这些都不重要,不必说有几分真情几许假意,本来这就已经是一个亵渎的词,无论真情假意否。每个人都注定只有那么几个人与自己交集,无论这交集是错还是对,已经不必说清。

到此时,我仍然相信你是个好人,这就已经很好,我相信你会在成长的路上会悟到更多东西,我相信你不会停留,一个会自醒的人本身已经算不错。很多次我都强调我们之间是你走你的阳关道,我有我的独木桥,彼此各不相干,这样很好。我相信你后来会听懂我说的,这样的人也许残酷,可是人生就必须对自己残酷一点,这句话你后来会懂的。

每个人的感情都不可能像开关一样,说开就开说关就关,总需要一段时间去抹平,既然都用了抹平一字,那说明已经接近尾声,时间的流逝总会让岁月像流水一样静静地流淌,看不到任何波澜。

只能说这样你就比较客观地认识了这个人,这样也就不会有崇敬心理,也就不会再有暧昧。

厌倦的感觉袭来,就什么也提不起兴致,连说话也懒得说。

如果爱一个人而他不爱你,你付出的就是一份无望的爱情,而这份无望却支持你走过那么久的路,以至于当你重新看到那份坚持时仍然会难受,这种绝望是不可能有结果的,最主要的还在于即使它有结果也是一个并不完美的结果,也就这样结束才让彼此留着些许可以保留的东西是吧?等到我们年老,亦是无话可说吧?毕竟曾经什么也未留下,无论现在只是一个中断还是结束都将是无奈,这种无奈也就在于人生没有哪个时间哪个人物是完美的。

心里就像堵了根什么在里头一样,难受。

“勿习杨柳随风姿,莫将身心轻相许。”

我们之间的裂缝越来越大,在这屋里停留已经让我透不过气来,我们试着改变,我说出去走走吧。我们推开沉重的木门,戴着只露出两只眼睛的口罩,沿着小路一直走进树林,我们呼吸着大自然新鲜的空气,我们跳跃着。包裹得严实,实在太热,我小心翼翼取下口罩,走到湖边,平静的湖水像镜面一样照着我的身影,我像那个古希腊神话里的美少年喀索斯,爱上湖水里倒映的美丽容颜,我喊你过来,你也把口罩摘下,我们惊喜得几乎跳入湖泊。我们相信了我们的眼睛,相信了这样一个现实。

回来之后你打电话叫你父母过来,说你的脸都好了,还告诉他们你娶了一个漂亮的妻子。准备的日子里我兴奋得像一只轻盈的喜鹊,我们把房子里里外外打扫干净,还找人帮忙把墙壁重新粉刷,我们的生活将有一个崭新的开始。

等到你父母来的那一天,他们把一大家子亲戚都一起叫来,要庆祝你的重生。但是他们看到我们的那一刻,他们脸上的失望,眼神的黯然预示着一个时期的结束,幸福来得太突然,又走得太快,像一朵阳光照着盛开,阳光落下就凋谢的花。我们没有得到太阳的庇护,我们还是原来的我们,所有看到的都是幻影。他们没吃饭就走了,又只剩下我和你。

我知道已无法挽回,走到这一步我想应该是我们的修为不够吧,我们都没有那种掌控力,以至于到连陌生人都不如的地步,我知道我的自私和任性,当事情出现一些波折的时候就无可避免地出于本能地保护自己,毕竟感觉是最不可靠的,很快我就忘了当初的感受,很快我就对对方保持警惕。

是否很快就忘了曾经的美好,我们还有许多许多还没来得及了解和分享,就已成陌路。

你是否已然忘记,总会在波澜兴起的时候一时激动,又总会在事后又想起之前的美好,可能人生就是这样,我知道我的优柔寡断,所以总是反反复复,所以才会让你来结束,只有你的内心不再惦念,那就真的结束。

如果说没有怨言那肯定不可能,不然为什么一说话就来气?而所设想的场景也是针锋相对,就这样放不过吗?其实也不是,可就是嘴上不饶人,更何况心中确实有疙瘩在那没解开。

整个上午,没来由地情绪不好,与你无关,与其他人也无关,只是会偶尔心情变得坏坏的,或许只是一点点的触及,当然这些触及是藏在内心最深的愧疚和伤痛,只要一点便像火焰一样蔓延。

我想我体内时常贮存着一股要爆发的力量,这种爆发可能并不一定有害,一定是出乎意料,但对我来说是情理之中已经酝酿很久了的。我时常像个憋足了劲的汽球一样,一开口就巴不得要把所有情况都交待清楚,可是交待清楚又有什么意义呢,有别人的肯定又有什么意义呢?

我想说的是,我想要你成为我的朋友,可是其实我也没法控制好这种速度,因此我用另一种方式来结束这段关系,我不也说过一些不该让你有念想的话吗,不然它们也不会像树根一样深深扎在你心底。你说过其实你不懂,当然不懂了,可是如今可算是懂了吧,既然以这种方式结束,误解就误解吧,说到底还是我决绝。

彼此都存在误解,这种误解也许就是真实。

如果是真爱,那就应该懂得珍惜,而不要被欲望蒙蔽双眼,毕竟人生能遇上你所爱的人的机会是需要缘分的,而这种机遇又不是经常能有的。我们这一辈子爱上的也就那么几个人,这一辈子说长也不长,说短也不短,这一辈子遇到的人那么多,可就会单单爱上你。

世界之大,而我们却守着自己的一片田地。

(躲在)蔷薇里的栅栏

我知道我一直都那么倔强,我不知道你以为我是什么样的人,当然也可能在鱼龙混杂的信息中你已经得出一个结论。而我想做的只是一排蔷薇里的栅栏,我愿意鲜花在外开放,而我坚定地支撑你的成长。

我不知我心底的失落来自于哪?或许都有吧,有才华不够横溢的自我叹息,有对于现状的郁郁不平,有年复一年日复一日的厌倦,还有一步一步与更接近现实中你的远离。不过我想我们每个人心中都有失落,也因此我们会思考这样的生活方式是否有无意义,也会因此而郁郁寡欢。

我说我愿意做躲在蔷薇里的栅栏,做栅栏也好,我们看到做栅栏的默默无闻,可是这里却隐含另一层意思,可能这样会太过阴暗,做栅栏是不是也意味着如果换成是另一种花它也仍然会在背后支撑其它花的生长呢?这与我们传统的专一思想不统一,可这就是现实,你不可能只做蔷薇的栅栏,当然在你年轻时你一定会用一双坚定的眼睛以及尖锐的声音说你只做蔷薇的栅栏,呵呵,这样的表达让我觉得异常的遥远,人生苦短,长的是磨难,短的是人生,可是为何不同时间段的自己都会让自己觉得那么陌生呢?当然我知道那还是我自己,我认得清这个人。躲在蔷薇里的栅栏让我想到黑暗中一个人在吸着他的烟斗,忽明忽暗,却看不清他的身影。

“一花一世界,一叶一菩提。”

我知道我终究是个感性色彩比较浓烈的人,在许多次的推翻与重建之间,我还是选择凭着感觉走。说了这么多无关乎痛痒的话,不知其所云,我想你的内心肯定也在自省,如果对你来说我有时太过绝决,女人总能在歇斯底里的疯狂和出奇般的冷静之间回旋得游刃有余,我相信这个世间没有那么多的爱恨情愁,我不符合那个条件,我的淡漠有时让我自己都觉得神奇。我想我不是那个二十出头娇羞作态的女子,也非那个三十出头积极索取的女子,我就是我啊,那个生活得有些浮躁,能听到自己弹奏的节奏的我。

等你将来有些感情释放了,我相信你会慢慢走出来,无论再见面,无论再联系,都必然心如止水,仅仅只是一个释放的过程而已,之前我想了许多个场景,而现在连虚构的想念都没有了,也是在你的放弃之后才心凉的,我相信任何事都是相互的,不是我的绝决,是你的仅仅只是游戏而已,于是我更加认定你的无情。

总是虚无的恐惧感伴随着,对未来没有什么追求,似乎一切都看透了般,其实根本没那么大彻大悟,可想想如果未来就这样更觉得没啥意思,于是那些安心下来的说辞都全部推翻,又要开始折腾。为什么我们总是停不下来?为什么我们反而对陌生的事物有一种依恋,不断变换的环境,不断变换周围的人群,在心中所存的却仍是记忆中的人和物,当然是记忆中的了,陌生事物还没加入记忆的行列,把陌生人和陌生的地方以一种对旧事物依恋的替代方式呈现。也许这样才有回忆的基础,又有新鲜血液的注入,一次一次的动荡和改变,还是无法让你的心安定下来,这又是什么呢?没有群体共同的信仰,没有对于现实的依赖,也就更没有一个可以留下的理由。

两个人在一起的理由是什么?当然可以堂而皇之地归之于爱情,你以你的方式去理解,你还未理解得了,抱着更陈旧观念的老一辈人已经接纳,是我的思想过于狭隘吧,其实说实在的,这些都不是重点,重要的是两人是否心灵相通,这也就是我的狡邪所在,我太自私,我没有牺牲精神,当初我愿意去爱一个人,只是他没有给我机会,他的拒绝可能让我心里有所恨,那份恨隐藏得很深,就犹如我的爱也藏得深一样,当然,如今心中对他已经没有爱亦无恨,这个人已经走出我的世界,只要是爱一个人太深也就必然会恨吧,他不爱你他无法接纳你这根本不是理由。

我想如果真正爱一个人,或者两人真正相爱,那必然可以用真情来感动那些你最在意的人。也就是说到这里的话,我还是不相信爱情,我并不认为王娇娘和申纯之间的是爱情,爱情是什么?爱情转瞬即逝,它像空气,最是留不住,当爱情掺杂这些那些考虑的因素在里面的时候就已经到了尾声。

爱上你只是一个契机,要维持共度一生的感情却需要我们共同的努力。瞎子先生跟你说什么?他对我说要面对真实的自己,我把所有窗户都打开,把所有镜子都从储藏室里搬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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