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的爱情,终究败给了现实

插图:几米


已经是凌晨两点半
我还是无法入眠。
手里握着你的旧照片,
眼泪已模糊视线。
忘记是何时开始的,
我没了黑夜白天。
这样没日没夜的思念,
我老了好几十年。

这首歌我听了六年,如此之久,不仅仅因为它好听,且有着我与她的回忆。大一时,室友推荐此曲,后来认识了她,一直伴随着。后来分手,每当听到这首歌,都会想起她。当音乐缠绕着回忆,那么,音乐也就变得颇有回味。

大一,我去找室友时,他电脑里正放着一首歌。旋律优美,曲风深情哀婉凄凉。我好奇这是什么歌曲,他给我说是潘广益《纪念的歌》。从此,我便爱上了这首歌。

认识她,只是源于一次偶然间朋友的聚会。当时,我看到她在一群人里安静的坐着,很少与人交流。我跑过去给她打招呼,她似乎有点小害羞,对我点点头。

后来要分开之际,我不好意思要她的联系方式。朋友似乎看出了我的心事,说了一句你想知道她?我一囧,说了一句那姑娘挺特别的。

朋友瞎起哄,让我去要她的联系方式。就这样,我慢慢认识了她。

通过聊天慢慢熟悉后,我才发现原来她和我的学校隔得好近。也许算是有缘,我有次约她出来,手机里正好放着《纪念的歌》。当时文静如她,竟然一下子被吸引了。慢慢的,她的手机铃声也变成了这个曲子,我问她,怎么样?她说很好听。

和大多数人一样,随着了解的增加,我对她动了心。有一天,我跑去问她,以后我唱歌给你听好不好?她似乎不太明白我的话中意思,我突然鼓足了勇气对她说,我想唱歌给你听,给你一个人。我想追你。

我还记得她一下子羞红了脸的幕景。文静清秀的她,微微愣住,我觉得我自己勇气都快耗尽。我赶紧补充一句,我给你一天时间考虑,我认真的。

我不知道自己怀着怎样忐忑的心情回到宿舍,只晓得当我往镜子里看到自己的样子时,很诧异。我不晓得原来镜子里的我耳根通红,脸也微微泛红发烫。那是我第一次向姑娘表白,人生的第一次啊。

和大多数男孩一样,接下来几天我都去追她,在我的“骚扰”下,她说给我一个星期考虑。结果很自然,一星期后我牵起了她的手。并且静心准备了一张明信片,塞到了她的手心。

这张印有山水风光的明信片,我是专门为她准备的。如果成功了,我就交到她的手里。我认真一笔一画写着蹩脚的英语单词和祝福语:

Flower is red,leaf is green,candy is sweet,and so you are.

花是红的,叶是绿的,糖是甜的,你也是。

我不知道她看到后的样子,但是我能想到她看到后的嘴角一定会微微的上扬。

我知道她喜欢听偏于中国风的歌曲,刚好我也喜欢。我就在她耳边唱周董的《青花瓷》和《烟花易冷》,她虽然嫌弃我唱的跑了调,可我知道,她打心里喜欢。她的眼角,不自觉露出的微笑,我看得到。

年少的爱恋藏在偶尔皱起的眉头,不经意勾起的唇角,藏在我看向你时,欲说还休的目光中。  

我还记得有一次,她说我忘记了承诺。我说什么,她说我会唱歌给她听。我说,我不是唱过周董的嘛,她说那不算。她说,她想听潘广益的凌晨两点半,就是纪念的歌。

我心里愣住,我喜欢这首歌,但是我不会唱啊。她不知道,我独自一个人偷偷在南湖湖畔,反复练习《纪念的歌》一遍又一遍的情况。恋爱里的人都是傻子,当时的我那样做,十分欢喜甜蜜。总会想到我给她这首曲,她一定会开心的像个孩子。

为了慎重且有纪念意义,我约她去了学校附近的KTV,第一次为她唱起了这首深情哀婉的歌。

尽管我唱的还是跑了调,但是她却感动的差点哭了。她说这是她听到的最好的歌,我说你不嫌弃我唱的不好,以后天天唱你听。

我们也会像其他情侣一样,吵架甚至提分手。爱情大致都是这个样子,开始时甜的像蜜,相处久了归于平淡,习惯了身边有这个人,在随着时间的流逝,日常的琐碎,慢慢去消耗彼此的激情。

每每我都得主动跑去给她道歉,我给她说能否争吵后都冷静,不要提分手。她是答应了,可我们彼此做起来,却都做不到。

大三后,我们都忙起来。我要忙着提前适应社会,忙着到处实习面试。她也忙着为考研做准备,忙的焦头烂额。我们忙到,彼此压根没时间去煲电话粥,去发短信去问候。后来,我被调到长沙实习,她留在了武汉。我们开始了所谓的痛苦的异地恋。

我记得韩寒曾经说过异地恋最考验情侣的爱情。经历过了异地恋后还能走在一起,往往最幸福。可是,我们终究没经受住异地恋的考验。也许我和她都忙,都疏于联系,情况越来越糟。在一起时,吵架了还能跑过去安慰;异地时,两地分离,吵架了只能电话里解决,你根本无法去面对面安慰。

我大抵体会了异地恋的痛苦,我忙我的工作,她过着她忙碌的考研生活。时间日久,感情快被消耗殆尽。

有一次工作的烦心事,压的我透不过气,加之我越来越觉得我们两个人思想认识差距逐渐拉大。我在想,她越来越优秀,而我还是一个屌丝。情况有如此糟糕,我不想耗着她了。我也不想维系这段看起来都不怎么联系的爱情。我电话给她,语调尽量平稳,我提出了分手。

我能听到她电话里的哭泣声,但是我不想多做解释。后来怎么挂的电话,我又是如何扔掉手机的,我都不记得。那是我第一次恋爱,也是第一次被现实打败。那一次,我眼里浸了泪水,尝到了分手后带来的苦果。


耳边依旧循环着潘广益这首歌,其实她不知道我此刻是多么怀念。

我是真的想念,
你如水的容颜。
过往的点点滴滴,
仿佛还在眼前。
只是你不了解,
我是如此依恋,
尽管你离开我,
已有好几年。
每个寂静深夜,
每当闭上双眼。
仿佛还能够听见,
那些蜜语甜言。
你是否能看见,
我心中的思念,
都是为了纪念,
我们之间永远的画面。

曾经在电台里满心欢喜给你点潘广益《纪念的歌》,你可知道那是我第一次为一个女孩点歌;

曾经去KTV唱这首单曲,你可知道那是我第一次为了你展示了我的五音不全;

曾经和你一起去静谧的自习室,一条耳机搭着你的左耳我的右耳,我们听的就是这首歌;

曾经陪你逛街累了,坐在公园旁的秋千椅上,你让我唱起的也是此曲……

这么多回忆,我不敢想起。以前写了那么多歌单,独独把这首舍弃,只是因为我害怕触动尘封的往事,害怕回忆起你。如今往事已矣,只剩淡淡的忧伤与回忆。


马尔克斯在《百年孤独》书中说:回忆是一条没有归途的路,以往的一切都无法复原,曾经最狂热最坚贞的爱情,归根结底也不过是一种瞬息即逝的现实,唯有孤独永恒。

尽管我知道这样回忆于事无补,但是我也只能用潺潺的文字来纪念这段美好。

你答应我的我都还记得,我只希望以后的我们各自安好,各安天涯;不乱于心,不困于情;不畏将来,不念过往。如此,安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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