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是第23个节气——小寒,小寒的到来意味着冬天最冷的日子来了,当然,似乎也可以理解成——春天还会远吗?
大约在200年前,英国诗人雪莱在《西风颂》中写下“如果冬天来了,春天还会远吗?” 这个广为流传的句子早在1000多年前还有唐诗的版本“莫怪严凝切,春冬正月交”。其实,经历也像极了节气。我也曾在乌鲁木齐的冬天里冻的瑟瑟发抖,暗自发狠要离开这座城市。但又有哪座城真的没有冬呢?不存在的。我们都是从最寒冷的日子开始,迎接春天的。
冬夜的庭院,光和影透过树木的缝隙射在寂静的地面上。偶尔一阵风,吹得屋檐下的风铃起很轻的响声。正是这一刹那的铜铃声,反而衬托出来最极致的静。在日剧《面包和汤和猫咪好天气》中,讲了一个深刻的“静”色调的故事。女主角角亚纪子是一个出版社的编辑,某一天,她突然接到了母亲去世的噩耗,而她自己也遭遇了婚姻的失败。与其他电视剧中刻画出的悲情离婚女人哭天抢地的悲号不同,《面包和汤和猫咪好天气》用一种平静的方式进行处理,亚纪子并没有懦弱,反而是迎面接受了生活中的挫折。她辞去了出版社的职务,将母亲留下来的小饭馆按自己的风格重新装修成了清新的全木风,并做了自己热爱并擅长的食物——三明治和汤。
冰封的人生在温暖和静中渐渐解冻,透过亚纪子,我们也看到了自己的隐忍和坚强。其中有一集,她找到了自己失散多年的弟弟,他在一座庙里当和尚。但得知消息后,她没有选择前去相认,而是一有空,就去弟弟寺庙里的廊檐下坐一会儿,一只猫跑过来,伏在她的膝盖上。
蔡健雅曾唱过“我的青春,也不是没伤痕”,其实谁的青春,都不会没伤痕,也没有人能一帆风顺的长大,痛的感觉是相似的,但伤痛却有很多种,受过伤的人大抵都是两种样子,一种更加封闭,害怕靠近害怕再失去,用别人的错误无形中惩罚着自己,也许更封闭,更胆小,不敢相信别人。我们的人生仿佛走在看不到尽头的隧道,你料到会有黑暗,可没想到黑暗这么长。
还有一种是在伤痛中历练的更加温柔,“我本可以忍受黑暗,如果不曾见过太阳”,见的人越多,经历的事越多,就越明白这世界有太多事情让人暴躁了。梦想受挫,情感失意,诸事不顺,就连这该死的天气都让人想抱怨。而依然温柔的人,大概都经历过很多事,不再天真,却依旧选择温柔地对待这个世界。或者说,很多人随着成长,会渐渐丧失感知力,感受不到温柔的部分,更不会把温柔传递给别人,他们却会。明明经历的事比别人都丰富,明明有时的遭遇比别人都苦涩,却还是要温柔地对待身边的每个人。
因为经历过,才知道什么是珍贵。而你也会明白的,温柔里藏着多少包容,又藏着多少温暖。那浑身的负面情绪,有些人都悄悄替你接收了。我们无法评说可能会演化出的两个结果,相信所有选择都有意义,理解众生,坚持自己。
也许你的青春里也有冰冻过的印记,现在触摸还是阵阵寒意,但这并不算是阻碍春天光临的终点;雪人️会融化,但没有人会因为它的逝去而拒绝塑造它的新生。我们得到过太多错误的教训,是数学题上的对勾和叉;是难以抉择的M或L码;也是无心撞倒的开水杯;这些细细碎碎的过失让我们在潜意识里会害怕再错。怕说了真话而捅破的表面关系;怕轻易相信却被最终出卖;我们过得小心翼翼,怕得不敢伸手去认识新的人。
诗人写道:因为害怕失去,所以你拒绝了一切的开始。曾经我也奉为真理。但很快发现,我们应该给青春亦或是青春里的自己一个伤痛的机会,像建筑里的小杆件,在幼时父母的训诲中,一根算错,铁塔便会轰然倒塌,而现在我们也早已明白,即便是算错十根,铁塔照样屹立;也像四季,相信冰雪会来,春天也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