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好了,今日午间普纳桑台风要来的。现在气象科技突飞猛进已发展尖端得不得了,也预报准确得不得了,几乎不差半分毫。届时,那异域的普拉桑肯定要来,绝对没得说的了。
对于这事儿,不必过于揪心慌神,只做好应对的防备就是了。
原计划于今晨,谋篇儿写一个《嬗变》(小小说)的,怎奈,一早起来一踏电动车,怎么也飞腾不起来,低头一端详,才知晓那后轮子不作美,硬给咱唱对台戏儿添乱子,心情就从兴高采烈立马降了三分,只好徒步跑向集合点,比至大香樟树下,为时不算晚,但胸脯间一起一伏,已气喘吁吁、颜面汗水涔涔了,这心情状态已不再轻松,就又减去欢娱三分。
踽踽走上岗位,情绪虽没特别低靡,但也没往日那般舒爽,以往可以当场坐下来就开始摸鱼儿、动笔做自己愿做的小自由。而今天,我有意按捺住隐隐浮躁的情绪(因班组何时给时间供我去修车,还是个未知数,若正赶上台风来临与大雨倾盆,即使有时间也修不成,岂不更凉了心情?几年前,没骑电车时,头目动员好几次买电车,还十分抵触,一旦骑惯了电车,就不由地产生了依赖感,如今经这一稍微间断,反显也极不适应,当然,也免不了要引起心情的些许波动),装没事儿人一样,坐下来只为《嬗变》一文查备资料,查旧时计生方面的相关宣料,转又查新时期计生的口号变化…一查就查到了不少有用的内容,又一查,时间就不知不觉跑到了午间。
该做饭、吃饭时间了。此时,偏偏下着雨。起心动念修车的事儿,只好撂到一边儿。
饭后,雨仍下不止。修车之事儿,提也别提了。提了,心乱。
隐忍着,重新上岗。同事说,雨下得不大了,还似有停止的可能,妳快去修车儿去吧…门岗有我呢!
我听了,心间萌生一股少有的感动。
我推车弯弯绕绕,抄近路也有一公里之遥,到修车行时,已满头大汗,衣裤尽湿。
好在修车行夫妇都熟人儿,一接手就处置破后轮胎的事儿,若换新胎,就得坏钞百元左右。主妇说,妳看那样儿行不行,我给妳找个能骑的二手车,小点儿的,与妳的车交换,可以么?
这些年,我也时常听说此行给人提供能骑的二手车,做好事儿不留名。我就思忖了一下,让感觉适应她的语境,并与之思想接轨,我停顿了一会儿,说,若有合适的,当然可以;我不喜欢俩种款式:①小柴车而带脚踏蹬儿,胡乱转的话太绊脚。②大架子、大个头儿的不要,一不小心会往外侧拐别倒人。
主妇听了,微微一笑,指着店门东侧的一辆黑色电车,说,妳看这辆…不大不小,八成半新,正好适合妳的要求。
我看店家态度如此诚恳,彼此得机会搞成个买卖也不容易,就直截了当地说,那妳说吧,让我再补加多少?
主妇说,妳的原电瓶移安上,接好线,保管妳骑得顺手、称心满意,成交,妳添二百!
好!安吧!我说。
不大一会儿,整饬完备,如数付款,扔下破的,骑上黑的,乘风就跑。
返回门岗,同志们一见神采,都夸好。有赞:为了牺牲多壮志,敢叫日月换新天!
是呀!咱原没决定更换坐骑的,后因修车时即兴之作,也是遇了机会,吃亏占便宜就那了,我以二百文加破烂不堪的旧车易黑色雅迪,不作那点儿投资的话,哪来这个雅迪到手?
为修车而换车,这么一来而去,再想写成今日《嬗变》之文,确实已没时间了。
还要上岗值班。
还要兼看市容园艺伐木工人成群结队把大门两侧那些被台风刮倒的大香樟树锯成段儿再一一搬上长长的卡车。
还要时刻准备着迎接普拉桑的不期到来…
9月19下午6点于苏州玉出昆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