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小长假刚结束,天气突然就变冷了,从短袖一下就过度到了长袖加外套,有的都穿上了毛衣。白天渐渐的变短,黑夜变得寒冷又漫长,冬天的脚步已临近。
我喜欢冬天,我喜欢雪,我爱那白雪皑皑的季节。
小的时候,我住在东北,冬天是最冷的时候,也是最热闹的时候,每逢下雪,孩子们、大人们都很开心。俗话说,瑞雪兆丰年,来年又将是一个丰收年。
那时候,我还小,一心只想着玩,不管外面有多冷,哪怕是零下20几度,也一个劲的想出去,就想去玩雪。我穿着棉袄棉裤和棉鞋,带着棉帽子和棉手套,还系着条棉的红围巾。我妈每次在我外出玩雪前,都必须给我全副武装,只露两只眼睛留着看路,裹得严严实实的才放心让我出去。当时我个子不高,武装之后就像个球一样,圆嘟嘟的、胖胖的。
当时周边跟我同龄的小孩很少,我就找姑家的哥哥姐姐们去玩打雪仗,雪球在空中扔来扔去的很好玩,我虽然个子不高,但是我躲的很快,很少被砸住。有时候我去接他们扔过来的雪球,要是没接住的话,雪球就掉在地上摔了好几瓣,我索性就坐在雪地上,或者直接躺在雪地里,望向天空,那时候的天瓦蓝瓦蓝的,深吸一口气,那感觉真痛快。
后来爷爷给我做了一个木头的小冰车,还配有两只小手柄,冰车小巧却很结实。我爷爷的手就是巧,什么都会做,我小时候这些小东西小玩具都是他给我做的。
那时候没有什么溜冰场,我们家房子后面有条水沟,冬天水结成了厚厚的冰,我就在那上面滑冰。我把冰车放在上面,蜷腿坐在冰车上,刚开始自己滑不好,爷爷就在后面推我,后来我学会了自己用手柄划,使劲一划,能划出去好远,那种感觉真好,当时真是由内而外的开心。
在东北,还有一种神奇的东西,就是铁栏杆。在零下十几、二十几的温度下,铁栏杆都冻上了。不知是在效仿谁还是出于好奇,孩子们都跃跃欲试的用舌头去舔铁栏杆,结果舌头一粘上就下不来了,跟铁栏杆一起冻上了,还不能硬扯,怕舌头被扯掉,那场面很是滑稽可笑。
这时,就轮到各位妈妈或者小伙伴登场了,他们通常会拿来一杯温水,倒在粘住的位置,慢慢的就解冻了,舌头就从栏杆上下来了。我当初还因为好奇舔过一次,果真粘住了,舌头一扯还真疼,后来被我妈解救了,还说了我一顿,现在想想也挺好玩的。
其实在冬天这么多的雪地活动中,我最喜欢的还是堆雪人。之前因为堆雪人,我的手和耳朵都被冻伤过。
我喜欢在我家的小院里堆一个大大的雪人。我用铲子先把雪弄到一起,先堆个雪人的身子出来,再用铲子铲雪滚成个圆球做雪人的脑袋,接着用小铲子把雪人的身子拍的平整一些。然后开始弄雪人的五官,我一般用两个圆溜溜的小煤球做雪人的眼睛,用胡萝卜做雪人的鼻子,挑一根弯弯的短的小树枝做雪人的嘴巴,再弄两个规整、差不多对称的树枝做雪人的两只胳膊,然后再拿些小煤球做雪人胸前的扣子,这时雪人的雏形就出来了。
最后我把自己的帽子摘下来戴到雪人的脑袋上,围巾摘下来给雪人围上。红彤彤的帽子和围巾,把雪人衬托的格外洁白、美丽。它仿佛在冲我笑,我觉得很有成就感,瞬间就充满了能量,一点也不冷了。
我喜欢在雪后出去散步,踩在雪地里,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走远回头看,雪地里印了一连串深深的脚印。
环顾四周,树枝上挂满了雪花,仿佛穿上了雪白的袄,雪赋予了他们生命与希望。雪后的阳光是刺眼的,照在白白的雪地上,折射出耀眼的光芒。我感叹大自然的神奇与美好。
小时候的冬天真好,小时候的我们更好,无忧无虑、没有烦恼,长大以后就只顾着整日的忙碌。生活、工作、家庭、房贷、车贷,已经压得我们喘不过气来,我们已经沦为生活的奴隶,再也找不到当初那真实美好的感觉,再也无法做到全身心的去体验那种感觉。
如今我已离开家乡很久,现在的这个城市冬天很少下雪,就是下也只是地面浅浅的一层,我已经很久没见过大雪了。
我依然热爱冬天,热爱雪,热爱那银装素裹的世界。
今年冬天,我想回家乡看场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