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忆里有条小河,是我童年欢乐时光的回味,蓦然回首往事随风。
在我很小的时候,离我家不远处有条河,我每天上学要经过这条河流,河里有很多的小蝌蚪,每次拿着洗衣盆去河里洗衣服,都要把小蝌蚪舀进盆子里再用手抓着它玩,黑色而有着长长的小尾巴滑滑的感觉,等玩够了衣服洗完了才肯回家。
经常有好多的人们在河里游泳,听大人们说河里有条深井,而我每次看着河从不敢去下水,听同伴的母亲们说我的一个同学在河边玩耍不慎掉进河里送了命,那时候他可能才有十来岁,大人们告诉我们不要到河边去,他们还说我死去的那个同学会在那里说:“死了好,死了好,死了能穿花花袄。”很小的我们都将信将疑,那个小男孩死后不久的那几年里听同伴们的母亲常说的可怕,我们再也不敢去河边,就只是远远的望着河水哗哗流。
夏天天气闷热的晚上我们的母亲还有我们几个同伴们就聚在离河边最近的地方,坐在我八大家的门口乘凉,因为是自家人排行老八,我八大是队里的队长,人很随和脾气很好,他身材好大,我们小孩子坐在八大门口铺的竹习上嘻耍,而母亲们则是坐在门口的凳子上闲聊,童年在嘻闹玩耍中很快结束了,而那条河流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被填埋不存在了,但是记忆中的河流永远留在了孩提的回忆里。
我的外婆家是山西,小时候妈妈领着我经常去外婆家小住,离外婆家不远处有条河,记忆中外爷吃过饭经常会坐在家门口的石凳子上,他很慈祥的模样,我的亲外爷去世早,是外婆逃荒要饭遇到了这里的外爷,记忆中我只记得这个外爷的样子,曾经妈妈跟外婆失散了好几年,是一位好心人要饭中无意遇到了妈妈,妈妈才跟自己的母亲见了面,妈妈是很小的时候过继给了她的三大,她的亲父亲是排行为二。
我跟同伴们经常去外婆家门前很近的那条河里趟水,每次把裤子挽起来从河里的东边趟到西边,只记得河很长的,我们从来没有走完过,有时在河里捉鱼,哥哥每天会捉鱼回来晚上做给我吃,因为舅舅没有孩子,哥哥长到七岁妈妈把他过继给了舅舅。河的中央有一排石头可以踩在它的上面过河,河水很清,河流缓急,站在外婆家门口就可以看到河,我每天跟外婆邻家的秀珍会去河里玩耍,秀珍大我一岁,我们去河边玩再到回家的路上经过一大片野草地,我们拔些编编草,当时我叫它编编草,它可以做绑包粽子外面的线用,而我的表姐每次给我编一个手表戴在手腕上,她也是舅舅领养的孩子。
儿时的河流在记忆里的大门一下子打开,小时候的河流,家乡的河流,外婆家的河流,都是我小时候抹不去深深印在脑海里的河流,远去了,仿佛是很久远了,光阴荏苒,过去不再,而今将要慢慢一点一点老去的我们还回味着小时候的事情,看来人是真的老了的感觉,喜欢回忆了,想念孩提的无忧无虑的生活了。多年后再去外婆家,门前的河流不见了,家也搬了,一切都变了样子,同伴们也不知道去了何方,只能在心里默默祝福,只要在某一个地方安好。
2016年12月20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