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疫”
利川,湖北省辖区内的一个小城市,是我居住的地方。记得刚进大学校园的时候,别人要我介绍我所居住的城市,但我实在是不知道从何说起,才能把这个小小的城市和对方有印象的事物联系起来。可曾想,一场冠状病毒肺炎的爆发,把湖北整个省都推向了公众的视野,推向风口浪尖。虽然利川这个小小的城市名不见经传,但是在疫情的这场人民阻击战中,它选择紧紧地和湖北省站在一起,整个湖北人民也站在了一起。我和这场具有历史意义的疫情的联系全都发生在这个城市,此时此刻我也仍身处这座城市中。
我1月12日从杭州的大学坐火车回家,因为没有买到直达的火车票,在1月12日晚上将近9点钟到达了武汉汉口站后,在这里一直待到第二天的早上的6点57分才坐上抵达家乡利川的火车。似乎我还应该详细交代一下在汉口站的经历,其实也没什么好讲述的。到武汉从车站出来,因为要发朋友圈,所以摆拍臭美了一番,然后又在附近随便解决晚饭。我一个人怕在外面不安全,所以早早的就从人工通道进到候车大厅里,然后在这里一直刷手机,也不敢睡,也不和别人说话。大厅里的人不多也不少,但那时候,人们显然还不知道在武汉即将爆发一场可怕的传染病毒。没有人戴口罩,没有人监测体温。我应该庆幸,那天我没有和过多的人接触,没有染上病毒。
回到家,我参加了志愿组织的“暖冬行动”,从1月18日到1月21日,一直在当地火车站做将近4小时的志愿服务。我工作的地点是候车厅里的服务台,帮助候车的人的各种问题以及帮助工作人员迎接乘客上车。也就是在这里,我看到了民众对于冠状病毒态度的转变,从而也开始意识到了疫情发展的严峻性。1月19日之前我看到候车大厅里很少有人戴口罩,志愿群里发消息说疫情发展迅速,要求志愿者从明日起没人领一个口罩。1月20日,我第一次戴口罩工作,那天外出的人不是很多,有人戴口罩,一般是那种穿着打扮比较好的人,但戴口罩的人没有超过三分之二。那天我还和一个工作的叔叔聊天,我说最近疫情发展有点可怕了耶!其实那时我还没有重视过疫情,我只是想听听别人的一些看法。我们那天聊得还很投机,他给我说的是,如果疫情真的很严重的话,像火车站那样人群聚集的场合,肯定是要采取防控措施的。我十分肯定了他的说法,很显然,当时他没有重视到疫情发展的扬中性,我也没有重视,很多人都没有重视。1月21日,我出门带上了口罩,之前没有,我爸爸开出租车也被要求带上口罩。在岗的时候,有志愿组织的人来检查是否带好口罩,我还看到昨天里聊天的叔叔也佩戴上了口罩,所有工作人员都一直带上了口罩,整个大厅里候车的人几乎全都带上口罩。有一个中年男人似乎是带着他的父亲母亲,在候车的时候,多次提醒父母带好口罩;还有一个三口之家,母亲隔着口罩帮孩子按紧了鼻子那里的缝隙;有年轻的男生,悠闲的刷着手机,神情淡然悠闲,但也还是带着口罩;一个小女孩在空旷的地方乱跑乱跳着,很开心的样子。不算大的候车室里,我感受到紧张的气氛、轻松淡然的气氛、快乐的气氛,突然觉得有些诡异,心理不禁五味杂陈。1月22日,志愿服务活动全面取消,安排在年后的活动也都取消了。
1月22日我最后一次出门,准备和弟弟买些年货。街上人很多,人们不约而同的在脸上蒙上黑的、白的、蓝的口罩。我真正意识到事情的严峻形势了,所有人心里都隐隐感到,2003年的非典似乎又要来了,而且更严重。
1月23日湖北武汉等各省市陆续开始封城,也是从那天开始,我几乎没有出过门。我一家五口人,全都在一起待在利川的家里,像这个城市许许多多的家庭一样待在各自的蜗居中。家里一日三餐变成了一日两餐,妈妈主要担负着一家人的饮食问题,弟弟和爸爸偶尔会一展厨艺,我就负责品鉴,有事负责刷碗,我觉得我这享福。隔代人住在一起,难免会产生不和谐的音符。一家人拌过嘴、使过气、互相嫌弃过,但绝对不会动手。我知道,这次疫情无疑给中国亿亿万万个家庭也带来了考验,我觉得对于一个家庭的来说,只有爱和包容才能产生和谐。一次,我和弟弟登记到最近的超市采购食品。超市门口贴着不戴口罩不准进入的标签,一进入,一股浓烈的消毒水味道扑进来,进去的时候还有人给你量体温。里面东西还算充足,有点也已经卖完了。打称时,工作人员会故意和你隔开距离,到前台结算的时候人很多,大家都挤在一堆了,工作人员一个劲的喊着,叫大家隔得远些。折腾好久,终于出来了。这是我管控期间唯一一次出门。
原谅我孤陋寡闻,原谅我是在没有更多经历拿出来分享。我也算是这次疫情的参与者吧,可我知道的太少太少了。
今天,3月14日,我的城市——利川解封了。今天的天气很好,天空格外蓝,云格外纯白。市民们纷纷走上了街道,悠闲地散步,不管男女老少,都觉得这是最健康的运动。道路上的车行如流水,都开的不快,车子没有间断。
城市解封了,时隔一个多月,街道上恢复些了人气。但疫情结束了吗?显然还没有。但疫情终将会结束的,阴霾终将会散去的。永不会结束的的,不会散去的,是每一个中国人,每一个华夏子孙,众志成城、团结友爱、与祖国同呼吸共命运的中国魂、爱国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