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到垦丁了,你最爱的垦丁!天好蓝,海好蓝,风好大!我的帽子快要被风吹掉了耶!”凛在电话那头兴奋的大喊着,隔着2700公里,阿义看到一个穿着夏威夷裙的女孩子对着大海手舞足蹈。
87年生人,基隆人,狮子座,A型血,主修心理学和西班牙文。这是阿义对凛最初的了解。在认识凛287天后,她从台湾岛最北的基隆一路南下,到了最南端的垦丁。
“这周末我要骑车去垦丁。”早饭时,凛不经意的对妈妈说。妈妈将端起的牛奶又放下,“你又发什么神经啊,骑车去垦丁,哎,你知道垦丁离基隆有多远嘛?!哈,是不是最近又看什么偶像剧了啦,你都快三十岁了,能不能不要再这么疯疯癫癫的了,你这样子,还要怎么嫁得出去哦!”
“吃完啦,我去上班啦,记得帮我溜阿迪。”关上门,妈妈的唠叨还在身后。二十九岁又怎么了,二十九岁难道不可以骑车去垦丁嘛。凛嘴上嘟囔着,心里想的是阿义昨晚和他说的那些话。
凛和阿义认识快一年了,一直都没见过面,每天通过whatsapp聊天,分享彼此的工作和心情。阿义是大陆人,比她小两岁,在上海工作,和她一样,在一家外贸公司做出口。阿义第一次和凛说起垦丁,是在上海春寒料峭的一个春天的早晨。准确的说,阿义是唱给她的。
我听了你的歌,看了你的眼睛,想了一想,你一直都在想的事情,阅读了你的心,无法说出的语句,就在下雨的垦丁。
凛不是没有好好谈过恋爱,大学时和同系的学长也算爱的轰轰烈烈,却依然抵不过毕业后劳燕分飞。工作头几年,身边的男生也换了好几个,但都再没有当年的心动。直到阿义的出现。
“我跟你讲哦,今天我妈妈带阿迪出门玩的时候,碰到对面阿姨家的花花了,阿迪又死皮赖脸的跟在花花后面。”临出发前的晚上,凛在whatsapp继续和阿义闲聊着。
凛没有告诉阿义,她要去垦丁的事情,她想给阿义一个惊喜。阿义将凛在垦丁拍的照片都保存在手机里专属凛的文件夹。一张一张的翻着,阿义的嘴角一直上扬着。喝完最后一口咖啡,阿义订了一张到桃园的机票。
亲爱的凛,周末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