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上书本后已经是凌晨了,三天的时间把这本书连着读完。深深的体会到写这本书时顾春芳老师对樊锦诗老师的那份敬畏与懂得,能感受得到还有一份如同亲人的那份守护。
一说到敦煌,总会想起西域的风情与美,第一次去是2021.10月份、奇迹30的光行者4阶属于真正意义上去到了敦煌、见了莫高窟,但那个时候只是对这些伟大的作品的保留与创造有一份很大的敬畏与感动。
但是看了这本书才知道莫高窟作为世界文明遗产的保护有多难,仅仅由书本上所阐述的这一部分,就已经让人感受到这其中所经历的一场又一场的时代变迁与最后呈现的这份不易。敦煌的守护者,对于常眠在宕泉河畔常书鸿、段文杰等一代一代的传承者和守护者而言,今日敦煌壁画中的佛教人物一样,他们经历了;“布施”、持戒、忍辱、精进、禅定、般若”,不断超越,获得智慧的过程,而在这个过程中樊诗锦老师找到了守护敦煌的究极意义。
看一次哭一次,眼眶里的泪水不断不断的往下落,一次又一次的红眼,只因为太过于真实,是我出生年代所不能想象到的艰苦和那份西北的孤独与寂寞。
樊诗锦老师一个小时候差点死于麻痹症出生于上海的江南女子,从书香门第家庭走出来,从未想过要来敦煌这处荒凉的快被遗忘的文化遗址地,因学的考古系,被老师派来实习。
从一开始的兴奋到来到这里真正开始生活和工作时,发现条件是如此的艰难与巨大的差异,工作住宿没法通电、水是黄色还带砂、连正常洗澡都无法进行、如樊老师所述;晚上睡觉老鼠从房顶梁上掉到枕头上、半夜被吓醒、也只是弹弹灰再继续入睡。
因身体种种的不适应,最终希望把实习期做完就不会再来,而刚好那一年遇到父亲文革时期不明原因轻生、家底被抄、母亲与弟弟被赶出了家,在母亲与弟弟们自我不保的情况下,而又只能依靠她在莫高窟这份工作仅有的一点收入,当时无奈选择暂时先留在莫高窟,但心中依然牵挂着父亲到底为何轻身这件事情从未放下,只是当时会去面对这一切的时候,隐隐忍住心中的愤怒与悲伤,希望自己能顾大局先干好手中的事情、她深知,如果要查可能她的工作也不能干了、而家里的母亲与弟弟还需要她能往家里补贴一些生活费把日子过下去。在这样一份沉重当中,心中不知何处是归处、但又不得不坚守目前的岗位最好还是选择暂时留下了。
一个人能拥有的只有现在,唯一崩被人夺走的,也只有现在。如果懂得这一点,就不能也再也不会失去什么了,因为本身就没有拥有什么。任何一个人过的只是他现在的生活,而不是什么别的生活,最长的生命和最短的生命都是如此。
婚后有两孩子,因莫高窟环境艰苦、只能将俩孩子送回武汉给到老彭照顾,她经常说自己;不是一个好妻子、一个好母亲,然而在几年后她决定还是想要弥补作为母亲的这份照顾和陪伴之心,她回到武汉老彭的身边,一天天过去她发现自己心中总是挂记着敦煌那些壁画的守护与修复以及对于华夏文化这份研究的落实情况,一夜又一夜的不能寐,因为无时无刻不想着敦煌,而就在之后敦煌的命运也和她仅仅相守在一起从未分开。
我在想是什么让她离开敦煌有选择的时候又还是回到了敦煌,是因为使命还是那个年代一份更大的爱在她心中呼唤?
记得她在顾春芳老师在文中有提到;樊老师和她提到过、每当她心中总是有一些无法像谁去讲一些事情时,她总会去洞窟里,一待就是一天,在与那些不同时期的壁画链接,似乎可以与她们对话一样、心底升起一份安宁与祥和,似乎更像是神明的指引。
同时心中许多的赞叹这些古文明和这个被人遗忘丝绸之路最重要的遗址,他承载着几千年的文化历史,这是需要我们后人去看见和作为国家的骄傲部分,她一次一次感受到被神明的召唤、命运早已注定她的此生就是这里属于这里敦煌的女儿。
在老彭与她分居19年后放下武汉大学考古教授职位、最终还是去到莫高窟支持她的工作,虽然还是不是能经常在一起、但见面的次数与以前相比总是欣慰的。在晚年时期癌症晚期老彭走的时候,她嘶声大叫了三声老彭,最终老彭还是走了、最后老彭落下那滴泪而走,那份离别之痛的悲伤涌入心间。但我相信那时候老彭是带着爱而离开,他感受到老伴樊老师身上的那份坚定和使命以及那份对文明守护的爱,这份爱同时也在滋养着他,如同他每一次对于樊老师支持敦煌这份工作的默默守护与支持。
老彭走了,她常常觉得心灵无法得到平静时,会去九层塔下面走一走,听悬在檐下的铃锗,听听晚风掠过两旁的白杨,看着夜晚的寂静缓缓降临,那是一种无边无际的寂寞覆盖下来的感觉,远处是石泉河,在远处一些是泉河河谷地带星星点点的绿洲,绿洲的外面是戈壁,戈壁再远处是人迹罕至荒野和山脉。人在这样的地方,就好像坠入了一个无尽的时空深渊,有一种无助感和失落感。她说过;过去有位前辈对她说过这样的一句话:要想在莫高窟生活,首要的是耐的住这里的寂寞和孤独。
用她自己的话说;躺下来醒来都是莫高窟,连做梦都是莫高窟。真是这样的坚贞和执着使她“饱尝着对自己精神最高的尊重”,在世人面前才有了这份纯粹。
她的一生成就都来源于她的心,她一生最高的成就就是她的心。
用老彭的话说;相识未明湖、相爱珞珈山、相守莫高窟,美而深厚的那份感情是他们选择成就彼此从未后悔过。
看完这本书最大的感受;
没有华丽的词藻,却静水流深;
没有任何煽情,却让人泪流满面;
没有讲人生的大道理,却令人豁然开朗。
今生明白自己要什么、这是一件多么幸福的事情、我们每个人来到这个世界上不就是为了完成此生的使命与召唤的嘛?只是很多人都忘记了。
一个人找到了自己活着的理由,有意义的活着的理由,以及促成他对我好行为来源地那个是根本力量、也正是因为这样的力量是她面对所有的困难,让她最终可以坦然的面对时间,面对生活、面对死亡。
所有的一切必然离去,而真正的幸福,就是自己在心灵的召唤下,成为真正意义上的那个自我。
感恩这样的时代先锋用自己的生命故事让我们看到这份炙热留下来的时代意义与力量。
回想去年在莫高窟与那些千年的壁画那份深深的链接,几乎又要落泪,冥冥之中又有了力量。
一辈子、一件事、一颗心。—向樊老先生致敬。
-2022.3.27-Wend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