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兰克林说:死于二十五,葬于七十五。这句话因为被各种鸡汤文提起太多次,所以知道这句话的人很多,说这句话的人也就很多。对于我这种喜欢小众,性格看似孤僻的伪文青来说,也就越来越瞧不起这句话了。直到我自己也经历了二十五岁……
2018年,我大学毕业四年,二十五岁。对于我来说发生了太多事。有些人听了可能会觉得我不够Man,这点事都顶不住,也许是这样,可我真的差点到奔溃的边缘。现实中发生的事只是外因,真正让人心理沦陷的,恰恰是我自己。是自己对自己走过的不多年岁的反思,是现实社会为你量身订做的焦虑,是存在主义,是虚无主义,乐极生悲,死于安乐,可能说的就是我了。
就像有人边讽刺边安慰我说:“你还是书看的不够多,就跟网上的那幅漫画一样,不读书的人,看着的是墙根下假的蓝天白云、晴空万里,那是楚门的世界,好天气永远不会变;等读了一些书之后会发现,自己被黑暗包裹,难以自拔,很多人坚持不下去,会跌落到墙根;只有继续坚持下去的人,才能拨云见日,看见真正的朝阳,面对人生的阴晴莫测,才能以平常心对待所有。你要是读的书够多,就不会这么自怨自艾了。”个人认为这是对我来说为什么读书最好的解释,而读书的作用无非两个:延续自己的肉体,安放自己的灵魂。前者需要读各种技术类的书籍,后者需要读各种精神类的书籍。当然,这只是读书,更重要的是思考,是转化,是实践,不然读书就跟刷抖音,玩吃鸡一样,只是消磨时光,无聊透顶。但前提是克服懒惰,这个没什么窍门,只能看我自己的意志力了。
可人毕竟是群居动物,你的自然属性决定了你不能完全的脱离其他人,你只能尽量为自己找到一片内心的净土,而这之外,不可抗的要面临各种生活中的鸡零狗碎,不许你再有任何关于美丽新世界的幻想。
真正开始思考,是从上高中开始,15岁,不后悔自己15岁时才慢慢的思考。后悔的是十五岁到二十五岁的碌碌无为。一直在吹嘘自己,可前些天整理读书笔记,才发现从2010年高三最后一个暑假到2018年末才读了五十本书,难怪会丧,可不是书读的不多嘛。大量的时间花在了“少年维特的烦恼”、刷动漫、刷日剧、刷美剧、恶补经典电影,看各种纪录片、摇滚乐。没怎么锻炼身体,觉也没睡好。自己也没有解决“维特的烦恼”,反而变本加厉。没有参加动漫字幕翻译组,没有变得像《神探伽利略》中的福山雅治那么帅气,也没有变成《绝命毒师》中的老白、没有学会黑泽明刁钻的的摄影角度,也没有学会大岛渚的分镜技巧,BBC也没有叫我去上班,我也没成为艾克索.罗斯的接班人。碌碌无为的意思不是说这些东西都不好,其实都很好,只是自己没有归纳总结,因为内心懒惰所以没有深度思考什么才是自己真正最想要的,没有专注于真正适合于自己的东西。自诩涉猎广泛,其实只是把它们变成了跟电脑自带的“蜘蛛纸牌”游戏一样无聊的玩意儿。
都说大学怎么过都后悔,可我还是想说,要是再来一次肯定会多读书,多学习,少玩游戏少躺尸,多锻炼身体,少无聊社交。可岁月无情,再也回不去。不过偶尔想一想还是有好处的,过去种种,就像那只蛰了自行车运动员的蜜蜂一样,能不由自主的让自己往前冲,不是什么勇敢,只是时间已经不允许你懦弱了。
现在的我已经二十六岁了,过完年,回西安,在天水南站候车时,在想以后的一天能不能当两天用啊,突然不再像小孩子那样轻松了,岁月长河的滚石已经在背上成了形,以后会越滚越大,越背越重。也许二十五岁是青春的峰值,颜面尚青,心理半生不熟,看自己诸葛孔明,看别人愣货瓜怂。二十五岁之后,要么涅槃,要么等死。
山本文绪说:人有的时候真是奇怪,选择了的会后悔,放弃了的会遗憾,但是完美只能是一种理想,而不可能是一种存在。
山本耀司说:做人要学会哄自己开心,假装整个世界都是自己的。
村上春树说:我一直以为人是慢慢变老的,其实不是,人是一瞬间变老的。
奥斯卡.王尔德说:人生有两个悲剧,第一是想得到的得不到,第二是想得到的得到了。
王小波说:那一天我二十一岁,在我一生的黄金时代,我有好多奢望。我想爱,想吃,还想在一瞬间变成天上半明半暗的云,后来我才知道,生活就是个缓慢受锤的过程,人一天天老下去,奢望也一天天消逝,最后变得像挨了锤的牛一样。可是我过二十一岁生日时没有预见到这一点。我觉得自己会永远生猛下去,什么也锤不了我。
太宰治说:我本想这个冬日就死去的,可最近拿到一套鼠灰色细条纹的麻质和服,是适合夏天穿的和服,所以我还是先活到夏天吧。
渡边淳一说:不管活到什么岁数,总有太多思索、烦恼与迷惘。一个人如果失去这些,安于现状,才是真正意义上的青春的完结。
想来想去,都还是别人说的话。算了,二十六岁了,劝自己以后还是不要立任何flag了吧,只告诉自己:没必要的,就不必要了。
想到这儿,就想听小红莓的《Dying In The Sun》
跟没有做的比起来,这些年做了的,真的微不足道。
哎,还是个瓜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