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藏在厚厚的云层后面,无边的威力仍然笼罩着整个首都。我本来计划在母校转转,结果只能在咖啡馆里躲藏。
选了一个不热但又不被空调风直吹的位置坐下,点了一杯开啡要了一杯水,才发现自己坐在了咖啡馆的正中间。右侧斜后方的小圆桌上,一个衣着考究的大叔正在对着电脑聊电话,嗓门不大但语气浑厚坚定,充满成功人士的味道。左侧隔着楼梯玻璃挡板的长条桌子上,三个男孩每人一台电脑正在忙着什么。这时帅气的服务员送来了咖啡,上面一层厚厚的奶油泡还点缀了些巧克力汁。
“先生,你要的水马上给你送过来。”
“额,能给我来个大杯的吗,热的。”
“可以,稍等。”
“谢谢。”
带上耳机打开降噪,在手机上点了记下,纯音乐就把自己包围了起来。便签放到右侧,打开书,拿起笔,时间就在翻翻画画、停停顿顿中过去。当再一次拿起水杯发现已经空了的时候,眼角的余光中几条大长腿突然闪现。摘下耳机,借着伸懒腰的功夫瞄了一眼,一个短发圆脸黑色短衫的美女和另一个长发长脸金色吊带长裙的美女,在兜兜转转的找地方。最终相中了我右手边的小圆桌子。刚摘下的耳机听什么都有点朦胧,感觉两个人好像聊得是染发、美容什么的。
后方一个严厉的教导声传来,回头一看,一个穿着熨帖白色衬衫和黑色西裤的微胖中年男子,挤在小椅子里,面对着摊开的大开本教材一脸懵逼。他的旁边,坐着一个小女生,正指着教材教他德语的数量词语法和发音,白色的T恤随着她的呼吸起起伏伏。
我举起杯子,向服务员示意了一下,服务员非常有节奏感的点了点头。这时我右边“哗啦”一响,我飞快的瞄了一下,就见短发的女孩把小包里的东西都倒到了桌子上,口红和各种化妆品的上面两盒中醒目。一瞬间我闪念,“我有火,去借根烟方便不”。还好服务员间接制止了我愚蠢的行为,把一杯水放到了桌子上,顺手收走了原来的杯子。
“你抽烟怎么瞒过你妈的?”
“这个呀,我告诉你……”
我重新戴上耳机,再次沉浸在自己的世界。手环第二次震动,提醒我该起来活动一下,正好也看完一个完整的章节。一个大大的懒腰,才发现右侧的两个女孩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走了,她们的位置上坐着两个穿着旧T恤的男生。听聊得内容,貌似都是刚刚毕业,找的工作有发展但目前收入不高。两人即有志得意满的激昂,也要面对生活挑战的踟躇。只是翘起的脚上不断晃悠的鞋托,实在破坏了他们未来成功人士的形象。
右后侧的大叔还在对着电脑聊天,浑厚坚定的语调没有任何的变化,只有电脑屏保在不断变换美丽的风景。后方的教学还在继续,貌似一个多小时的时间没什么太大的变化。左侧的长条桌子旁,不知何时已经坐满,8个人7台电脑。唯一没有电脑的一个人正在微笑着说着什么,语气和用词很有领袖气质,另外的7个人对着电脑忙碌着都低着头。
拿起长柄小勺,搅了搅已经化开了的奶油泡,直到它完全融入咖啡,一饮而尽。温润香甜的味道,敲开味蕾,滑过胸膛,在胸腹激起一股暖意,荡起一阵浓香,好是舒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