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谈分析判断和综合判断。首先引入这两个概念,康德说:“谓词B属于主词A是包含在A这个概念中的,为分析判断;要么是B完全处于概念A外,则为综合判断,虽然它与概念A有连结”。我对于分析判断和综合判断的理解引入了文氏图。即分析判断的文氏图为B包含于A,综合判断的文氏图为A与B有交集。在引入了分析判断和综合判断之后,就要会区分命题是属于分析判断还是综合判断。作者引述前者为说明性的判断,后者为拓展性的判断。可以将分析判断理解为概念B是概念A的一种细化的阐述。而综合判断,则为从A概念到B概念的一种拓展,它们之间或许存在联系,但是概念B是完全独立于概念A的存在。在此之上,作者提出了“经验性判断就其本身而言全是综合的”。这句话怎么理解呢?作者采用的是一种反证的思想。把一个分析判断建立在经验之上是荒谬的。因为建立一个分析判断不需要经验的任何证据,只需由已有的概念去建立。因此,经验判断则是以原有的命题为基础,引出经验的证据从而建立一个新的概念。这个概念中含有了一些概念A中所不有的成分,即为综合判断。
比如“一切物体都是有重量的”,这是一个综合判断。重量这个概念是因为我在感知物体这一概念时,发现在物体的特征存在时,重量的特征也同时存在,我是从我的经验中抽离出重量这个谓词的。经验是重量这一谓词和物体这一概念有可能综合的基础。这两个概念并非是相互包含,也是同一个经验的多部分,同时感知到这两个概念。因此,作者指出“经验本身是诸直观的一个综合的结合。所以二者是相互隶属的,尽管是偶然地隶属的”。
在了解了分析判断和综合判断之后,作者提出了先天综合判断。有这样一个命题,“一切发生的事物都有其原因”。原因的概念是完全处于“事物”(发生的)这个概念之前的,它表示出某种与发生的某物不同的东西,因而是完全没有被包含在后一个表象中的,因而它是一个综合判断。但是这个综合判断从A到B这个发现的过程是不可知的,因而它不可能是由经验或直观影像所联系。这样的综合判断即为先天综合判断。“我们先天思辨知识全部目的都是建立在这样一些综合性的亦拓展性的原理之上的”。既然从A到B这个过程是非经验非直观的,那么我们就难免会对由A到B这个过程的实现产生某种思考。这便引出了形而上学。
研究那高于可见之物的不可见之物就是形而上学。对于形而上学,作者是这样描述的“因为人类理性并非单纯由博学的虚荣心所推动,而是由自己的需要所驱动而不停顿的前进到这样一些问题,这些问题不是通过理性的经验运用,也不是通过由此借来的原则所能回答的,因此在一切人类中,只要他们的理性扩展到了思辨的地步,则任何时代都现实的存在过,并还将永远存在某种形而上学”。
对于形而上学,应该包含先天综合的知识,对于已给出的概念,我们增加其中不包含的某种东西,通过综合判断来拓展原有概念,而其中增加 的东西远远超过了经验所能追逐的范围,因此“形而上学至少就其目的而言是由纯粹先天综合命题所构成的”。
在通过之前对分析判断,综合判断,先天综合判断这些概念的引入,可以得出“数学的判断全是综合的”,“自然科学包含先天综合判断作为自身中的原则” 。以这两个命题为基础,我们可以提出纯粹理性的真正课题:先天综合判断是如何可能的。在解决上述课题的同时,也就回答了下述问题:纯粹数学是如何可能的?纯粹自然科学是如何可能的?因为这些科学是现实的存在了,因而可以对它们提出问题:它们是如何可能的?因为它们必定是可能的,这一点通过现实性而得到了证明。即可以通过它们本身存在的这一结果确定必定存在由A到B转化的原因,因而可以来推测这如何存在的可能性。形而上学作为一种知识类型,即使不是现实的作为科学,但却是现实的作为自然倾向而存在。于是也有关于这种形而上学的问题:形而上学作为自然的倾向是如何可能的?由这个问题最终引申出来的问题即是:形而上学作为科学是如何可能的?
“理性的批判最终必然导致科学;相反,理性的无批判的独断运用则会引向那些无根据的,可以用同样似是而非的主张与之对立的主张,因而导致怀疑论”。
——写于高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