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有为在其《广艺舟双楫》(以下简称“广艺“)著名书法论书中曰“书法之妙全在用笔”这表明康先生是赞成赵孟頫的“盖结字因时相传,用笔千古不易“之书论。
在《广艺》中康有为深入地阐释用笔之关健说“学书有序,必先能执笔,而执笔若以腕力作书,便于作园笔,而尤有矫变灵动之氣,便于自运,可臨仿,便于行草,尤工分楷。“而若“以指作笔,便于作方筆,不能作园笔,可以臨欧柳,不能臨《郑文公》(此碑园笔多一笔者注)”对比二种用笔法后,康先生指出“放欲用笔,必先能运腕,运腕而后能文能园。”
一直以来,我对执笔应是否悬腕有些困惑,网見许多现代书法家,尤其是教欧楷的,写字常左手触纸,右手垫在左手上书写,除非小楷,如果稍大的字,不知他们运筆时如何能用得上腕臂之力。不能运腕,则只能靠运指力但运指能很好地掌握笔力吗?如果欠缺笔力能写出猷勁园润之美的书法嗎?但人家是当代一些名家,你能不相信嗎?况且名家还搬出了东坡大師“把筆无定法”之书论。你又不能不相信笔法随意性是对的。但康先生倒给我释疑了,他指出东坡以“指运而腕不知为妙,盖爱取姿态故也。夫以数指俯仰运送,其力有几?运送亦不能出分寸外,苟过寸字”东坡如此用筆“已滞于用“但他为什么还能写好书法呢。康认为这是由于东坡对书法“操之至熟,变化生新“之故。但“在东坡犹可,然由此遂远逊古人,后人勿震于东坡而欲效颦也“康以此告诫后人勿以东坡之说为証而东施效颦随意用筆。
其实,指运和腕运之争实乃忱腕和悬腕悬臂之争。对此,古人早有定论。米元章说“以腕著纸,则筆端有指力,无臂力也。“黄山谷谓”臂肘着纸,故尚有拘局,不敢浪意态耳“而悬腕臂作书“高提筆,令腕隨己意左古。然后观人字格,则(书法一筆者注)不患其难矣,异日当成一家之法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