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五点,醒来。
一个人的小窝显得有些静悄悄的,隔壁床没有Helen夜里睡不安稳的翻身,也没有Cashew胡闹折腾出来的小动静,挣扎了好几次,还是睁不开眼睛爬起来,哪怕意识里清醒地知道自己已经醒了。
我想起那只病弱的Cashew,就有如自己。
周末略好了些的咳嗽,莫名地反反复复,不知是否是因为未能休息好。这段日子以来,睁眼闭眼都是班级的管理,Helen说,怎么刚好调皮的学生都放在了你的班呢,或许是因为,是我宠出的任性。
偶尔看着学生变本加厉的嘴脸的时候,内心就是一片荒凉,连气也气不起来了。爸妈说我就是一个小孩子,带着一帮小孩子。突然想起SI里那位张教授说的话:教育就是一个不完美的人带着一群不完美的人走向完美。内心轻易地被这句话抚慰了。
昨天失眠到四点,脑子里反反复复都是极度厌学的杨剥康,叛逆不羁的小可爱,还有一大堆乱七八糟的事情,教室的布置,公开课的准备,甚至是衣柜一堆被Cashew翻滚过要洗净的衣服都会使我难眠。
于是便拿起了手机看小说罢。
而今早,许是因为睡得稍早了这些,十一点多已是早睡了,便醒得如此之早。我想起村上春树未眠的海棠花,它是否如我这般憔悴。于是爬起来备课,反思。
仔细想来这一个月,我的重心都在诊治那几个调皮鬼身上,虽然反反复复总是发作,但好歹有一两个性子是有好转的。但似乎这是非常低效的,本末倒置,没有把重心放在班上绝大多数同学上,尤其是一些成绩偏差但进步空间很大的女生。花那十倍百倍的精力去对付那一两个学生。
不如,不如把乖巧的同学成绩提上来。
那才是对他们好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