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至回老家

    当我还是小姑娘的时候,冬至的意义就是吃汤圆、长一岁;自我结婚之后,冬至对我来说,就是跟随夫君到老家祭祖。乡间的空气特别的清新。翠绿的小树立于小路两边,走在泥路上,不时能闻到淡淡的野草香。

    记忆中,要到大伯家祭拜总得经过弯弯曲曲的小道。印象最深刻的是那直角型的拐弯处,特别考验车技。每一次,我们都将车停在大伯家对面的平地上。那片平地上,排着一列列一条条的萝卜片。啊,原来萝卜干是这样放在地上晒的啊,那岂不是很脏?这让孤陋寡闻的我感到十分的惊奇。

    记忆中,亲戚们的家都是阴暗的平房,油腻腻脏兮兮的感觉。大伯家的门前有一个猪圈,养着几头散发臭味的猪。淘气的儿子拿着棍子拍打着肥壮的猪。猪扭着屁股走着,儿子开心地笑着;

    记忆中,大伯家的后方还养着一群鸡。事实上,鸡娃们可不会那么老实地在那片地里活动。在“穿街走巷”中,鸡娃还会与我来个“偶遇”。最让我抓狂的莫过于走在路上,我得小心翼翼低头走路,以免不小心踩到地上的“炸弹”——鸡屎。

    ……

    这些过往就如一张张照片放入了我的脑海。不记得从哪一年开始,我们不用再经过狭小的巷子。取而代之的是一条水泥铺成的双车道。今年再到老家时发现,那片平地上早已没有了萝卜干的踪影,停满的是黑的、白的、棕的……不同颜色的小轿车。

    亲戚们的家也不再是低矮的平房,他们都建起了小楼房。大伯家也不再养猪、养鸡了。是政策的原因,也是农村发展的原因吧。现如今,老家已没能见到胖胖臭臭的猪娃,路上也不用担心脚下会踩到鸡屎了。

    今天到堂兄家做客,夹起熟悉的白菜入口,“咦,这白菜怎么没有原来那甜味了?” “这白菜是在市场买的。我们现在都没有空闲种菜了。我们要到梅州去帮儿子带小孩,没时间呆在这里。” 不止是堂兄这一家,现如今,还在老家呆着的都只是那些“奶奶”级别的老人,年轻人们都跑到深圳、上海等大城市打工了。

    这些年,老家的风貌有了一些改变,但令人高兴的是,亲戚们身上的那一份淳朴还未褪去。我喜欢这份纯朴,喜欢与他们交谈舒服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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