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道“殇”的缘由,因为在我看来没什么必要,不用去深究为何,不过都是琐碎小事罢了。
现在看来也真的不过小事,只是有些事情要自己去面对,即使有时候已经觉得自己有足够的心理准备,或许云淡风轻应对,有时候觉得自己的心里有个巨人,但真正身旁无人面对伤痛时,一切都是镜像,难免有些许的手足无措,或自己添油加醋的想象。
明明是一个小事,或许环境是击破人心里防线的重要因素吧。医院这个地方,有太多的生离死别,有太多的无法挽留的遗憾,一踏足这个地方,心无法名状的沉重,即使知道这里也是救死扶伤,挽救无数生命的地方,有哭有笑,每天都有不同的故事或悲伤或喜悦,大抵这个地方承受的东西太多太多了。
因眼睛红肿,许是进了异物,泪流不止。本来以为睡上一觉,过个几天就好了,对自己轻率,真的是我一贯的作风。别人一般是"事不关己关己则乱",而我大都是,许是自己的轻重,没什么大不了,凡事都有个解决的办法。
进了医院,我脑海里想起的奶奶的事情。大概都是眼睛的问题吧,区别在于我的只是小问题,而奶奶却是事关能否见光明的大问题。
有时候动摇自己勇气的怪兽,大都是自己想象造就。
医生对我说,需要麻醉眼睛,会出血,我脸茫然。什么?不是个小问题吗,怎么眼球会出血,在这一刹那我有些手足无措,有些自以为是的孤勇在瓦裂。自己的小世界浮想联翩,若医生手抖,以后不是要独眼看世界,不过这都是只是短暂的慌神。
想了很多,即使后来痛的眼泪止不住的流,医生的手,拿着镊子在眼球来回的晃动,被撑住的眼皮,闭不上的眼,能看看丝丝血,到最后取出异物,走到门口,一把坐在长椅上,用纸巾擦拭止不住的泪,旁若无人地仰着头,擦拭着鼻涕和泪痕,缓了缓,戴上帽子,若无其事地向楼梯口走去。
想起奶奶,进行眼睛手术那段时光,该是多么煎熬,还依然故作轻松,安慰我,没多点事,只是那个新来的护士,扎针有点痛,扎了很多次,也扎不准,我低头看了奶奶满是皱纹的手,红肿还未消退的淤青。
一句没事,有些倔强,甚至有点苦笑不得,故作坚强,大抵也是向我们表达爱的一种方式。
那段兵荒马乱的时光已经过去了,愿时光能一直厚爱我的亲人,最可爱的奶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