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读燕垒生时,已渐晚。
是那年《轩辕剑·天之痕》出书时才听过这名字。
后来同事辉哥在办公室里挂上了一幅《地火明夷》的海报,我才塌下心来读了几部燕垒生。
(二)
比起崛起于文学网站的那批作家,凤歌、小椴、沧月、燕垒生这些发迹于杂志的作家身上更有文学味。
我无意去挑起某些阵营的对比,只是一厢情愿的觉得,这些人当中是有一定概率还会去写手稿的。
在现在这个计算机应用如此广泛的时代里,电脑写作和手机写作早就取代了纸和笔。
这个时代里的作家,还能使用手稿的,无疑还保存有一丝古意,也无疑保有某些坚守。
对于燕垒生,我不知道他有没有手稿。
我知道他有一些坚守。
(三)
《燕垒斋诗词钞》是燕垒生的诗词集。
他和小椴一样,在小说中会出现很多诗词,或与情节强相关,或起到提纲挈领的作用。
看他笔下,会写《七杀碑》这样的悚怖肃杀的文字:“天生万物以养人,世人犹怨天不仁。”
使用诗词营造氛围。
也会有“风皱一池南浦水,细草平铺、半已枯黄矣”写景中带着凄惶的意境。
“三折肱身都已废,八叉手赋难为续。愿来生、猿鹤日同游,栖乔木。”
(四)
而我最喜欢的,却是那首《小重山·说梦》。
“旧梦无多记未真。恍如窗外雨、不留痕。河堤嫩草又生匀。一年绿、催老一年人。 老去与谁论。愁怀因坐久、渐黄昏。人生尚有几回春。何时了、蝴蝶梦中身。”
大概对诗词,我都只喜读不喜解。
诗词的意境便就是在那遣词用字之间,解释了,是明白了,但是那意境就没了。
所以不管是喜欢还是不喜欢,往往都只是一个感觉萦绕在脑子里,不想说,也不会说了。
这可能就是传说中的“欲辨已忘言”吧。
(五)
总会有人把现代写诗词的人和古代的诗人和词人做对比。
在我看来,这既是一种高要求,也本身是一种苛刻的不切实际。
先抛开用韵等语言习惯,古人和现代人的阅读范围其实都是大大不同的。
能写诗词的古人,如果类比到如今,那绝对是精英级的,本非一个博士一个总经理的头衔可比。
那些人考学的要读十三经,要亲自去阅读原典。从小便对小学有着扎实的功底。
不考学的读的是兵书、医书、术书。
小说在古人看来是稗官野史,末学小道,本就是偏锋。
而在现代,纯粹写诗词的又有多少人呢?
(六)
大概顾随之后,现代的人所写的诗词,当真和古人所写的,是两种了吧。
寸
二零一七年六月一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