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西亚•马尔克斯的作品都很长,400页的书,我断断续续地看了一个月。对于译本,我日益挑剔,好在南海出版社的作品还是让我读来有美好感的文字。中文的朦胧感不需要精准,而是能够直抵内心的真实。
爱,是不是都是这样的?犹如南方冬末春初的雨季,蔓延不断却又割舍不了。好吧,我承认,开始是强迫自己坚持,后来才使阅读渐入佳境,忘乎所以。甚至开始站在局外人的角度开始替书写者担心:内心是如此丰饶而蛮横、茁壮而脆弱......或许是他不忍,或许内心被过往缠绕,所以他让结局圆满了: 佛罗伦蒂诺•阿里萨和赫费尔明娜•达萨终于在一起了,在他们七八十岁的年纪。
我心头舒展了,内心踏实了,愿意相信这个世间事可以等来一场花好月圆,哪怕来日方长。
1.爱,是生命的衍生品
开篇的时候用大段篇幅来描写乌尔比诺医生的晚年生活,严谨中带着些落寞,苍老中渴望着回忆。一句“苦杏仁的气味总是让他想起爱情受阻后的命运”让人一下子跌进了怅然地情绪,一眼万年,人生的光景都在这一声哀叹中过去了。最喜乌尔比诺医生和达萨最初相识的那段,多少带着年轻人的爱恋和渴望,还有在现实挣扎后安定感;也爱结尾处,阿里萨和达萨两人对过往数十几年过往漂流后的聚首的感慨,符合了圆满结尾的初衷。
活着,才是唯一的价值,生命才是最为真实的存在,那么,爱就是生命的衍生品。
因为爱,所以阿里萨在多么年后还恋恋不忘,不管花颜残败,不管身形憔悴。因为爱,才能够在冲破霍乱的肆虐下而来回不断。
一辈子不短,数十年的时间和另一个人相伴,然后目送他或者她离开。喝过孟婆汤,忘记今世,多么残忍,但却无力逃脱。可是,爱,可能是冲破轮回,愿意辨认出你的唯一印证。那么,或许,生命才是爱的衍生品!?
2.习惯,是爱过的痕迹
爱最可怕的敌人是习惯。习惯被宠溺,习惯被关照,习惯被安排,这个习惯不好,得改。
在长达30年的夫妻关系中,达萨对乌尔比诺医生打扰她睡眠习惯了,医生也习惯了她为生活打点一切,就像后来达萨习惯了阿里萨的鼓励和安慰,阿里萨习惯与达萨相约星期二下午......究竟爱是以怎样的方式存在?哪些爱才是真爱呢?
看似尊贵无比的婚姻,乌尔比诺医生婚后却出轨,达萨独自回故乡;阿里萨在一个又一个女人之间流转,却终究割舍不下达萨,他们甚至只是在青年时代的飞鸿传书,暗递情愫而已。一度我很质疑他们之间的爱,所谓的爱,是真爱还是偏执还是尘埃落定后的无奈,还是对于各自落寞人生的一种回顾。
看似来日方长,却转眼即逝。中国人用“门当户对”来形容姻缘匹配,用“比翼双飞”来形容夫妻恩爱。任何稳固的东西都不是可靠,最稳定的人心也会是最善变的。可是,数年累计下来的习惯,那才是爱的痕迹。
3.等的起,是来日方长的理由
我们喜欢做了断,不欢喜此恨绵绵无绝期。那只是我们等不起的理由,所以,我们特地加了期限:一万年太短,一生却又太长……
很多人,走着走着就散了,聊着聊着就不在一块了。因为我们不想等了,等不起了。可是,一份情意从年少一直保留到年迈,兜兜转转还是舍不得放下,终将会迎来生命的花再次盛开。
等不起来日方长,那才是不爱的理由!